忽的一個嬌嗔地聲音傳來:“哪有這麼厲害的箭術,吹牛皮。”
幾人轉身望去,卻見秦憐心正一個人俏生生地站在那裏,臉上帶了似嗔似喜的笑意望著幾人。
陵滄驚疑道:“秦大姐?你不是留在寨子裏陪白老大麼?”
秦憐心臉上略微變色,隨即笑道:“老是一個人留在寨子裏多悶啊,本姑娘出來轉轉還不行麼?!”
那孫難平苦笑道:“秦大姐已經來了兩了,一直在等你們的消息。”
明浮塵皺眉道:“憐心,你自己跑出來,秦二哥白老大可知道?”
秦憐心臉色一黯,撅嘴道:“我爹完全不管我了,白老大也故意躲著我,悶都悶死了!哎呀,不這些了,你們剛才到那個人用眉毛殺死七個大壞蛋?”
三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是同時歎口氣,苦笑不已。
孫難平繼續道;“這件事確實太過玄妙,但是經由商山四皓的口中出,自然是極有分量的,不由得人不信。”
明浮塵點點頭,接口道:“的確如此,之後也有一些類似的傳流傳,而且是越越玄乎,甚至他的箭術已經達到貫穿日月的程度。”
“這些自然不可能,但有一個傳卻是八大散修之首的相忘侯所,卻該是千真萬確之事了!”
“據,那一年秋他野外閑逛,偶遇一個邋遢之極的老人在樹下生火支架,仿佛要燒烤什麼東西一般。可是他身旁卻沒有一隻獵物,那相忘侯自然好奇,便上前詢問。”
“那人抬頭望了相忘侯一眼,理也不理,卻忽的拿起一根樹枝,枝杈橫生。”
“這個時候,一排大雁當空飛過,那邋遢老人將手中枝丫輕舉,口中喃喃道‘不得其命者,入我腹中來’,相忘侯又是驚奇又是好笑,靜靜地看著他。”
“忽的,那一排大雁亂作一團,叫聲連連,仿佛互相推搡一般。最終,那頭雁一聲悲鳴,自己猛然下降,撲棱著翅膀向下飛去,竟一頭撞向了那怪人手中的樹枝。”
“頓時,老人手中的樹枝穿胸而過,那頭雁一聲嘶鳴,登時氣絕身亡。”
“相忘侯大驚失色,才知道此人境界已經達到無法以常理來推測的程度。他見那老人手中持樹枝的姿勢,又見到他麵如土灰的臉色,邋遢之極的裝扮,猛的想起來箭神顧西野的名號,便開口詢問。”
“那人喃喃道,顧西野是何人,我隻是個死人罷了!”
秦憐心聽得津津有味,催促道:“後來呢,後來呢?!”
明浮塵笑道:“後來沒有了,那相忘侯跟他一同烤了大雁,搶了他一支雁翅吃,二人都沒有再做交談,便各自離去了。”
孫難平歎道:“那相忘侯也是一代異人,在整個朝廷與江湖中名氣之大幾乎無人可敵,自然也不會胡亂編造。可是這個故事實在太過玄奇,以眉發箭,還可以其功力深厚,箭術超凡;但要那大雁自動送死,卻實在過於匪夷所思!”
陵滄也有些不信,搖了搖頭。
明浮塵也知道他們必定很難接受,笑道:“世界有多麼廣闊,你我也隻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不存在的。在那些平民百姓之人眼中,我們的武功道術,已經是他們難以理解的東西了,但對於我們來卻是稀鬆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