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那鳴鉤送別花籮,一個人滿懷心事的回到堂中,默默地喝著酒思索。
顯然這些日子他過得並不開心,整日提心吊膽的讓他心中煩悶不已。喝了幾杯酒之後整個人更有幾分狂躁。
那些侍立的妖無不驚駭,生怕他一個心情不好就將自己整個吞掉。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容易出錯,那個年紀最,沉默寡言的妖倒酒之時,便不心灑了少許,在鳴鉤的衣衫之上。
鳴鉤大怒,立時一把抓住對方脖頸,將他高高舉了起來。
旁邊的妖都嚇得呆了,一個個渾身如同篩糠,顫抖抖地站不起來。
陵滄卻是眉頭緊皺,他知道自己不該多事,然而畢竟與這些妖共處幾日,尤其是最的這位,還不過相當於人族的孩童,根本就不懂事。
那鳴鉤發起怒來,可怕之極,眼睛中閃爍著綠色的光芒,舌頭微微凸出,仿佛是一條毒蛇一般。
陵滄見他忽的露出獠牙,張口便要往這妖脖頸之上咬去。
他實在忍不住,右手猛的劃出,一道金光激射,立時撞在對方獠牙之上,竟沒有撞斷,但對方也被這下力道打得停了下來。
“嗯?!”
鳴鉤轉過頭來,望著陵滄,眼中閃出綠油油地光芒。
“你倒是深藏不露啊,你究竟是何人,什麼來曆,誰派你來這裏的!”
陵滄見再裝不下去,也不多,立時一道金光四散,從手掌中飛出,直襲對方雙眼。
那鳴鉤大手一抓,竟生生將金光抓的四散,但手掌中也似乎有什麼東西脫落。
他大怒道:“好子,原來竟不是妖族中人,你究竟是何來曆,早早出可留你全屍!”
陵滄也不跟他廢話,雙掌一排,推動水勢,向著對方撞去。
這是純粹的力道,並沒有用上什麼花巧的招式。
然而此刻的巫族大成的陵滄來,還真沒有多少人敢跟他硬拚。
鳴鉤見來勢凶猛,又不知對方底細,一時間還真不敢硬接,身子一扭,竟是閃了開去,但轉身之際一個激射,竟再度追來。
陵滄眉頭緊皺,他並不想與這鳴鉤作戰,立時便施展無間遁法,破空而去。
“好快!”鳴鉤不禁暗自驚駭,他雖在水中生活多年,也練就了水中作戰的身法,但與對方這等速度比來,簡直是巫見大巫。
陵滄的無間遁法是破開萬物間的阻隔,無論水中還是陸地,都是一般。
“哪裏走!”鳴鉤大喝一聲,周遭的海石立時自動變換,將陵滄的去路堵截。
陵滄不做停頓,右拳擊出,破碎之勢立時激發,將前方阻路的海石擊出一個大洞,身子一轉便遊了出去。
“臭子!”鳴鉤大罵,雙手一合,兩道銅牆鐵壁般的壁壘從兩側向著陵滄壓來,寬度足有數十丈,瞬息既至,將陵滄夾在其中。
陵滄冷笑一聲,雙手分開兩側擊出,運起混沌之法,順勢而為,因勢利導,將兩道壁壘的速度瞬時降至極慢,而自己也從上方脫離開去。
不過此刻那鳴鉤也已然追了上來。
他忽的張開大口,連連吐出一道道水箭。
陵滄見那水箭帶有墨綠之色,必然是有劇毒,不敢怠慢,立時向上遊去,企圖避開。誰料在水箭如同有靈智一般,竟突地轉彎,向上飛去,緊追陵滄不舍。
陵滄微怒,雙手合起,向下一拍,砰的一聲,整個雙手下方頓時出現一個空間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