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告別眾人,孤身一人一騎,離開了大本營,前往那楚千劫所言之地,挑戰。
騎馬行了數十裏路,卻並未見到任何人跡,隻有滿山的秋葉飄零,一派深秋之景。
陵滄走了兩日,終於來到那約定之處,昆吾山末端的五峰穀。
所謂五峰穀,顧名思義,乃是由五座山峰所環繞的一處山穀,這五座山峰本來並不甚高,也不如何出名,然而此刻,卻成為了這一路之上決勝之地。
越靠近穀口,陵滄便感覺到一股渾厚淩厲的力道傳來,竟是無形之中便壓迫著來人,使得人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膽寒之意。
陵滄雖然不懼,那馬匹卻是躊躇不前,嘶鳴不止。
無奈之下,他隻得舍棄了馬匹,任它自生自滅,自己獨身一人從穀口走了進去。
一跨步,陵滄便感覺到一股熱lang襲來,自己仿佛是在火場之外,身子一動,便蕩起了無窮的熱力。
邁開步子,陵滄跨過了穀口,來到了五峰穀之內。
他知道適才跨過穀口的那一道結界,既是警告也是預警,此刻那楚千劫必然已察覺有人到來。
果不其然,隻瞬間功夫,陵滄便發現際出現一道雷光,隨著雷聲大作,劈啪作響,一個人影駕著雷降臨穀中。
“哦?居然又是你?!秦幕遠那廝如何不敢來?!”
陵滄見此人渾身肌肉墳起,精壯無比,然而眉毛頭發卻是純白,仿佛是被雷炸裂一般,向著四處分散開去,顯示出此人雷厲風行的個性,與決不妥協的性情。
“秦前輩乃我方主將,豈能輕易犯險?對付你,由我來就可以了。”
那楚千劫大笑,笑聲就如同驚雷一般,哢哢作響,直震得四麵回聲不斷,猶如轟鳴的雷聲滾滾而來。
“我見過很多的狂人,然而這般不要命的卻還是頭次得見!”
陵滄笑道:“多謝前輩誇獎,在下榮幸之至!”
楚千劫冷笑一聲道:“哼,你倒是沉穩,果然有點意思。”
陵滄自然知道他適才是故意激怒自己,然而他雖然年輕,卻是不知道在生死邊緣走了多少遭,哪能這般中了對方計策?!
“任重道遠,不得不沉穩些。”
陵滄不卑不亢的答道。
楚千劫輕歎一聲道:“好子,不道行修為,單單這份心性就讓人佩服!哼,豈能如同神風那廝之子,紈絝不肖,庸庸碌碌!”
陵滄一笑,沒有作答。
楚千劫冷笑道:“你這般角色,若任由你成長那還了得?既然今**主動來送死,我自然是當仁不讓,成全與你!”
陵滄忽的轉換話題道:“雲青霄前輩是死在你的手上?!”
楚千劫微微一怔,道:“你居然認識他?不錯,那個老東西頑固不化,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一味地妥協,什麼以和為貴!統統都是狗屁!”
陵滄笑道:“可是如今你們這樣獨斷專行又換來了什麼?大乾魔門逍遙軍結盟,三派共同圍攻華胥,豈能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