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怕那大乾突地出擊,從背後偷襲逍遙軍的本部,便使出挪移的神通,將朱州越州兩地直接打開一個通道,將這些出征的軍士送返回去.
秦幕遠再度坐上大堂,兩旁文臣武將兩旁侍立,一派莊嚴氣象。然而逍遙軍雖然在一眾勢力中損失最,卻也是一般折了不少人馬。
那墨龍寨與青木營的首腦都戰死沙場,秦幕遠心中悲痛,將各自分部的副寨主提拔上來,繼續保持原本旗號,免得他們心中不滿。
安置好一切,又派遣身邊將領去前方鎮守關隘,謹防大乾偷襲,軍隊各自駐紮本營,撫恤死者,安慰生者,行那休養生息之事。
陵滄與唐憐心牽著手,並肩走在朱州赤陽城街上,但見市井蕭條,人影稀少,雖然逍遙軍軍紀嚴明,治軍有方,然而畢竟是浩劫初定,處處都是那淒涼景象。
二人邊走邊些閑話,忽的看見前方街市之上,有一群幼童聚集,仿佛正在打架群毆。
陵滄對唐憐心一笑,攜了她的手來到一旁觀看。
但見那一方有三四十號人,各個都是衣衫不整,破爛不堪,然而臉上卻帶了不屑的笑意,嘲諷的盯著對麵的孩子。
對麵卻隻有三個人。
也是一般的瘦弱,一般的邋遢,然而眉宇之中卻都是堅定不已,麵對這三四十號人,沒有絲毫退卻之色。
陵滄心中一動,忽的驚訝的輕咦一聲。
唐憐心笑道:“怎麼了,孩子打架也讓你驚奇了?!”
陵滄搖頭道:“那三個孩子資質不凡,未來必有一番大作為,尤其是那當中之人,頭頂有金色龍氣盤旋,隱隱有一股皇者之氣,竟是未來平定這一番亂世之人。”
唐憐心啞然失笑道:“這個乞丐麼?!”
當中的幼童笑笑,對前方三四十號人道:“怎麼,你們就這麼怕我們弟兄三人,不找齊了這許多人馬就不敢動手不成?!”
那三四十號人的為首的大怒,冷笑道:“你們三個來到這東街地麵,就得聽我們的號令,誰讓你們擅自占了這地盤啦?!我看你們是外來的不懂規矩是吧?!今就教教你們什麼是規矩!”
這三個兄弟左首的一個麵色沉靜如水,一望便知性格陰鬱沉穩,雖然是年紀,卻自有一股凜冽煞氣,教人心中不喜。
他冷冷道:“規矩是麼?!我隻知道拳頭硬就是規矩!”
罷忽的猛然躍起,使個白虎跳澗,突地飛起掠過丈餘遠,直接來到那為首之人麵前,突地出拳,直接擊中了對方的鼻子,打得七葷八素,鼻血長流。
被打的首領立刻哇呀呀大叫,捂著鼻子道:“給我揍他們!狠狠地打!哎呦哎呦……”
那右邊的孩子卻眉頭一皺道:“老三太衝動了,居然自己跑到他們人群中去!”
中間的孩子苦笑一聲道:“好啦,就別顧你那些詭計啦,既然老三都上去了,我們也不能閑著!上吧!”
後者點點頭,一同衝了上去,頓時混戰一場。
三個人顯然都有幾分功底,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不多時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眼斜口歪。
唐憐心有些不忍,輕聲道:“快救救你口中這位真命子吧,否則要被人打死了!”
陵滄一笑,忽的袍袖一揮,一股青氣流轉而過,仿佛刮了一陣微風,恍恍惚惚,卻讓人難以招架,那些混戰的孩子立刻迷了眼睛,紛紛跑開了去。
二人來到那三個孩子身旁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那中間的孩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微微一笑道:“從華胥國逃難來的,聽這裏的逍遙軍軍令嚴明不傷百姓,我們就想來這裏混個日子,若是能夠加入軍中,也可給自己找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