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馨園裏出來,楚梓逸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歎了口氣,今天知道的事讓楚梓逸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他為官這麼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楚梓逸回到府邸便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了文淵閣。
將楚梓逸送來的信原原本本的看了一遍,文藝擎皺起了眉頭,他把信交給了文思遠,默然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完信,文思遠也是一驚,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此事也絕不會就這麼結束了,“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文藝擎微微仰頭,歎了口氣,“此事牽扯這麼廣,坊間的傳聞也非一日兩日了,風天淵的態度不該是現在這般,要怕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底的深意,雖說這種冒充皇子的事是不能容忍的,但風天淵現如今的做法倒像是要將此事隱下。
能讓風天淵有這種想法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現在朝廷裏的這種局勢了,可是……如今伊蘭園甚至是通天樓都在插手此事,事情就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如今這般,伊蘭園看樣子是打算拉文淵閣下水了。”文思遠看著文藝擎淡淡的說道,事實上即便沒有伊蘭園的此舉,文淵閣也注定不可能偏於一隅。
文藝擎緩緩的眨了眨眼,“既然這樣,那便通知各氏族做好準備,通知在朝官員,時刻注意動向,必要時候推上一把。”
“讓楚梓逸想辦法把消息隱晦的透露給二皇子,我想二皇子定然會樂意為此事助一把力。”文藝擎緩緩的說完這話,便仔細的將信放在燭火上燃盡。
各方湧動間,必將攪亂永夜的暗流。
當楚梓逸按照文藝擎的囑咐將消息告知風子傾的時候,風子傾捏著手裏的信息,眯起了眼,原來韓紫櫻當初所言的狡兔三窟就是這個意思。
微微一笑,風子傾便想通了他的父皇風天淵的心裏,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讓他的父皇安心的方法。
再過幾日就是曹妃的忌日,作為被貶黜的人,按照道理是不應該準備祭祀的,可風子傾卻讓福生向風子楚進言,讓他想辦法給曹妃舉行祭祀,最好還要讓有心之人知道。
聽著福生的話風子楚很快怒火就上來了,曹妃在風子楚的眼裏早已不是他的生母而是將他害到現在這般地步的罪魁禍首,風子楚根本沒想過還要給曹妃立個牌位什麼的。
“王爺,祭祀隻是一種方式,讓那位重新注意到王爺,重新想起曹妃。”福生低聲說著,然後他就弓著腰往前走了兩步。
“王爺,今日坊間流言想必王爺也很清楚,對於這件事,王爺難道就沒有想法?”福生的話讓風子楚眯起了眼。
現在坊間都在流傳皇宮內的狸貓換太子,對此風子楚自然是不會去信的,所以他擺了擺手,“都是市井流言,豈能輕信,亂議朝廷內事者,殺無赦。”
福生低著頭,淡淡的說道,“王爺,事情總歸不是空穴來風,王爺不信可不代表其他人都不信,奴才聽說最近這指向日益明確起來,似乎……跟四皇子有關。”
一聽到四皇子風子安,風子楚就冷哼了一聲,他這個四哥看著就讓他不舒服,當初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風子楚看著福生皺起了眉頭,“此事可有把握,若沒有把握,牽扯進去本王就不在會有翻身之日了。”
“王爺,如果你不參與也注定不會有翻身之日,如今隱隱透出的消息都指向了四王爺,有很多人比王爺你更想要拉四皇子下水,而王爺你所做的,不過是借助四皇子重新回到你該回的位置。”
福生的話讓風子楚心動了,可或許是因為福生之前的那次不忠,這次風子楚並沒有直接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讓福生退了出去。
讓小斯將司徒雨找來,風子楚跟司徒雨商討了半天,才下定決心要為曹妃立牌位祭祀,正在風子楚這頭準備的正忙的時候,元天國的王爺戰天戚卻生命垂危,各路人馬都束手無策。
戰天戚的消息傳到宮裏的時候,風天淵就趕緊命太醫前去診治,一開始戰天戚的侍衛並不答應讓太醫診治,可到最後的,發現他們控製不了的時候,才允許太醫診治。
很明顯,太醫輪流診治了一番都表示沒有辦法,對於戰天戚有可能死在風玄國的事,風天淵也是一陣頭疼,盡管戰天戚在元天國的地位尷尬,可元天國皇上可以不讓戰天戚活,可風天淵卻決不能讓戰天戚死在這裏。
風天淵馬上張貼皇榜,懸賞天下名醫替戰天戚來診治,可來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將戰天戚所得之症是何原因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