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一秒鍾風無厭還在沉浸在鳥兒的叫聲中,心情剛剛有那麼點明媚。可尋著說話聲音後,風無厭發現媽媽在一夜之間消瘦了好多,何止是消瘦,連氣色都變得黯淡好多。
昨天晚上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風無厭原打算要和霍覲東打個招呼的,不管之前怎麼受刁難,就衝昨晚幫他拿的藥膏和晚餐,風無厭就已經很感激了,因為僅僅隻是一個晚上,雙手的手腕就不疼了,而且淤青的部位也減輕了很多,隨著疼痛的減輕好像對霍覲東的偏見都消失了好多。
不知道為什麼,媽媽好像特別著急,仿佛在這裏多留一秒鍾都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出現一般。可最終礙於時間太過於緊迫,就這樣風無厭收拾了下東西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跟著媽媽上車了。
原以為除了司機,無厭可以和媽媽坐在後排,可是,令風無厭及其意外的是,昨天還抱有嗤笑旁觀態度的霍老爺今天竟然態度改變的如此之大,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親自開車...
這變化是不是太快了些?
從清早一直到他們離開,霍夫人一直都沒有露麵,風無厭再怎麼單純也看出了事態的反常,一路上風無厭有好多話要和媽媽說,有好多問題要問,可礙於車裏的氣氛太過於壓抑,好幾次想開口都被霍老爺給生生的打斷了。
霍老爺對媽媽說的話,讓風無厭在耳朵上聽得牙磣,心裏麵覺得硌得慌,反正就是難受。
新的城市,新的學校,的確要比之前老家那邊的學校好得多,無論是從師資力量還是學習環境以及各項設施,一應俱全,真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裏辦不到的。
霍老爺的用心,的確是有點過了,換做是誰都會納悶的。
就包括風無厭和媽媽在外麵住的房子也都是不錯的,雖然不是什麼別墅莊園,但也好在環境優雅,景色宜人。諸多的優越條件,卻沒有讓風無厭和他的媽媽開心起來過。
搬到新居已經有兩天了,除了生活中必要的言語,就沒有別的了,這種久違的清靜的確讓風無厭覺得享受,因為少了霍大少的“刁難”。
但卻有種不安的情緒困擾著自己,就連風無厭自己都說不清是因為什麼而感到不安甚至是害怕。
終於,媽媽說出了讓風無厭覺得恐懼的話。
“無厭,明天媽媽陪你去辦理住校吧!”張予雁背對著兒子在廚房的案板上切水果。精致的刀切在水果案板上發出輕輕的又有些悶的聲音,但這在無厭聽來卻像是切在了自己的心坎裏。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話從媽媽的口中說出。風無厭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的僵坐在椅子上,因為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要讓他住校,是因為他不聽話嗎?
看著盤子裏的水果,每一小塊都那麼精致,再按照張予雁設計的花式,精準的擺在盤子裏。
手上的是幸福,可心裏卻是說不盡的痛苦。
夜場工作的事情敗露後,張予雁便頻頻的接到討債的電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霍老爺的小把戲。那天晚上留在書房裏,霍老爺單獨和張予雁談了很多...
作為孩子的媽媽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服從?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如果不配合的話,之前體恤他們孤兒寡母的債主們,竟然都一反之前的承諾,突然間紛紛過來討要債款,有的甚至還要雙倍的利息,還有的竟然請了黑.幫打手威脅張予雁,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