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化妝師還有別的模特要負責,所以卸妝的工作就得由白鷺自己來承擔了。望著擺了滿滿一桌子的瓶瓶罐罐,白鷺在一瞬間變得一個頭好幾個大。
“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呀?難道女孩子們每天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嗎?”白鷺想起酒吧裏的那些女生同事們每天都化妝,換言之那是不是每天也得卸妝呢?
白鷺本打算不卸妝就這麼用清水洗洗臉算了,可是再一看鏡子裏的自己,真的是被化妝師給擦得太厚了,如果不用卸妝水的話估計用完了半噸水他臉上的那一層“皮”也不會輕易下來的,還有眼線那裏,還真的不好處理。
再低頭看看那些亮晶晶的小瓶子,白鷺突然很慶幸自己對外語的敏感度,想不到這裏還有意大利、俄羅斯、還有不認識的文字不知道哪個國家產的化妝品...
簡單的找了一下,終於翻到了一個適合自己的。
清洗過後,卸下脖子上的那個寬版高位項圈,可以隱約的從白鷺後脖頸上看到顏色逐漸變得清晰的圖案。白鷺微微側過頭,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圖騰一個優美的弧度。剛才用的源哥給的那個藥膏逐漸進入了半衰期,用手輕輕一抹,銀白色發亮的圖騰就清晰的躍然在鏡中。
如果不是為了遮掩這個該死的紋身,白鷺才不要帶這個無聊的東西呢,因為隻要帶上這個項圈就會想起在科研基地時的日子,那時每個少年少女都會有一個,並且在項圈的夾層裏安裝跟蹤芯片,以防半成品的丟失...
白鷺閉上眼睛努力讓那些可怕的回憶消失,因為霍覲東的出現,最近總是無厘頭的想起以前的事,觸景生情?那這麼說可以觸動自己心情的事是不是太多了呢?
剛把項圈放到化妝師的那個“百寶箱”裏的時候,就覺得背上一熱,然後就是兩條有力的手臂將自己整個人攬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裏,這讓白鷺一愣,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麼觸碰過自己。
不,也不能這麼說,在15歲那年...還就是有過一個人這麼抱過自己,那溫馨的感覺到現在還能憶起。
“無厭,沒人的時候,這麼叫你,好嗎?”因為身高的原因霍覲東在白鷺的身後,將下巴放到白鷺的肩窩上輕輕嗅著白鷺身上的體香。霍覲東自己也說不準這種感覺是留戀還是單純的欲.望。
“霍,霍總...”白鷺對霍覲東如此的舉動除了驚訝之外就是千萬個不理解,白鷺就是覺得霍覲東這麼做不對,就算他對別的男女舉動親密那麼對自己是不是也該收斂一下?
霍覲東並沒有把手臂收得那麼緊,當白鷺試圖掙脫他的懷抱時,霍覲東輕輕在白鷺的耳邊說道,“別動,我隻是想抱抱你,這裏沒別人...”霍覲東聲音低啞中帶著幾分魅惑,雙眸微眯似是在回味著這具身體曾在四年前帶給他的那種純純的讓人心癢的感覺。
霍覲東瞥了一眼化妝台上還帶著水珠的卸妝油,又想起之前他和攝影師用流利的德語聊天的時候便問道,
“你會德語?”
“嗯,最近才學的。”白鷺這麼拚不都是為了生存嗎?他現在的身體特殊,連個身份證都沒有,不多學點手藝將來怎麼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白鷺現在隻是精通法語英語,德語也是最近兩個月才開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