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好不容易才清除掉的紋身畫麵,如果要是因為飲用了這種高度酒再複發的話,醫生說過會很難診治的。白鷺很珍惜那次的機會,所以他特別怕再回到以前的狀態,為了更加確定背部的情況,白鷺打開了牆壁上的燈。
燈光的照射讓浴室的奢華裝修和白鷺目前的狼狽造成了鮮明的對比,但白鷺現在無暇關注這些。努力回頭看著背部,
還好,什麼都沒有出現...
望著裝修時尚而又精致的房間,白鷺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該和霍覲東在一起,他現在都有些懷疑當初和霍覲東交往是不是中了邪。明知道自己不適合和那些有錢人打交道,卻偏偏鬼使神差的走上了這條路。
如今,有了今天的這樣事,以後又該怎麼辦?
剛才還想著洗個澡的,但這種滅頂的疲勞感加上身體上的疼痛讓白鷺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白鷺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這一個下午中變得憔悴了很多,房間裏的氣溫並不低,但白鷺卻覺得渾身冷得難受,幾乎都要打顫了。雙手拉了下身上的外衣,連關燈都覺得是一種浪費體力。
白鷺徑直走到臥室,整個人脫力的躺在床上。
這個床好大啊!
腦海中響起這樣一句話,以前公寓裏的也是雙人床,為什麼那個時候從不覺得床有多大呢?想起來了,那個時候都是把幾個被子摞起來讓它們占據床的很大一部分空間,因為這樣既可以找到安全感又可以覺得自己不孤單。
想到這裏,白鷺便把櫃子裏的被子找出來,然後像以前那樣,自己睡到由被子搭建起來的“小窩”裏...
...
“醫生,他怎麼樣啊?要不要緊?”
“他這是著涼了,打過退燒針,好好休息就行了。”
出診的醫生把該叮囑的事跟霍覲東交代一下便背著醫藥箱離開了。
看著醫生離開後關閉的房門,霍覲東靜靜的看了一會。
他承認,這次是負氣才這樣做的。霍覲東無法控製自己,當看到白鷺和別人走得那麼近,而且上次還是在同一個房間裏,這怎麼能不讓他往別處想?一想到這些,霍覲東的理智就斷了線。
當他在外麵提著外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裏沒人,他本以為白鷺去了學校,可走進臥室裏看到白鷺像個弱小的毛絨玩具一般蜷縮在用被子搭建的窩裏時,覺得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狠狠的抓了一般。
本以為白鷺是睡著了,那時想要把他叫醒,哪知剛觸碰到他的手臂時就覺得滾燙,他沒有想到白鷺的情況會這麼嚴重,一股負罪感油然而生。
看來幫他帶回來的外賣都不能吃了。
白鷺的皮膚本就白的透明,臉頰因為高燒而浮出一抹緋紅,比普通學生稍長的一點的頭發此時好像心疼主人一般服服帖帖。看著白鷺緊緊皺著的眉頭,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霍覲東別提有多心疼了。
助理建議霍覲東把白鷺送到附近的醫院或者診所,而霍覲東不同意,不好意思說擔心,卻隻能說怕麻煩,殊不知這樣放在家裏更讓人覺得他異常的在乎白鷺。這一晚霍覲東都沒有換衣服,就這麼陪著他。
霍覲東剛幫著換完一瓶藥,發覺白鷺的手有點涼,又幫著灌了熱水袋。
看著白鷺枕著自己的手臂,霍覲東這樣和“小奶糖”近距離的接觸,能第一時間感覺到白鷺的燒退得如何。還有,這個畫麵好像在很久以前有過,正想著,霍覲東感覺到白鷺好像在潛意識裏還是很貪戀他的體溫,像個小動物一樣已經在他懷裏鑽得很深了,好像不滿足似的,往他的懷裏拱了拱然後又蹭了蹭。
這一切都是白鷺無意識的舉動,但在霍覲東看來卻心裏軟軟的,霍覲東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便也跟著睡著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是覺得身體被一個更寬厚的肩膀擁住,然後身上的那種不適的感覺就一點點的開始消退,這種安全感可不是被子就可以給他的。當白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退燒針的效果很顯著,身體的痛楚也不那麼明顯了。
剛要起身喝點水時便覺得頭暈得厲害,不等身體站穩又猛地坐會到床上。
“無厭,你醒了。”霍覲東伸手摸了下白鷺的額頭,發現已經徹底退燒了,便把他抱在懷裏,問道,
“醒了怎麼不叫我?”
白鷺剛才聽到霍覲東對自己的稱呼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叫的是無厭而不是白鷺。因為無力,整個人窩在霍覲東的懷裏,仰頭看了下霍覲東,因為剛剛起來嗓音有些低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