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後,霍老爺看了下身邊的夫人,眼神中有著些許的無奈。
因為霍老爺當年的家業就是靠女方家起步的,這麼說都是好聽的,說得再直白些,就差沒“倒插門”了。
夾穀家族的根基很深,雖然現在看起來霍氏被兒子管理的很好,而且勢頭強勁得不次於夾穀家,但說到底,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商業圈,中途消失的企業多不勝屬,如果沒個強大的背景或者輔佐的,那霍氏的發展速度定然會下降或者平台期會走很久。
但這件事如果從另一方麵來講的話,霍老爺深知靠女方家起步的艱辛,其實關於這件事,霍老爺並不想做多管教,因為他當年在女方的壓迫下過的日子並不好受。
“怎麼了?覲東不同意這門婚事嗎?”霍夫人聲音依舊好聽,已經四十多歲的她絲毫沒有看到她的臉上有什麼歲月的痕跡,反而還有了年輕女子所沒有的魅力,這更讓人為她著迷。
“覲東的工作,好像很忙。”
“嗬嗬~忙?是工作忙還是什麼忙啊?他那點事能瞞得過誰啊?”霍夫人說完,眼神中本來的嫵媚立刻消失。
霍老爺出去後,霍夫人撥打了一個電話,“去幫我查看下,覲東身邊都是什麼人?住在哪裏?為什麼會對和夾穀聯家族姻的事有些遲疑...”
電話掛斷後,霍夫人的眼中有了一絲許久都不曾出現的精光,她知道普普通通的小.姘.頭不足以讓他的兒子對這麼完美的聯姻而感到遲疑。
對於霍覲東送給他的所有禮物中,有的,他甚至都沒有打開過。
白鷺唯獨最最鍾情於這個無事牌,一個是因為它的寓意好,另外,它身上的那種帶著靈性的,讓人在困境中能想象到一線生機的綠色,讓白鷺很喜歡。
這天白鷺出門上班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把那個帝王綠的無事牌帶在了身上。單位的老板臨時有事要出去,而且工作室裏的活不多,一個上午就都完成了,正好下午休息。
一上午的工作忙完後,白鷺突然覺得這個無事牌的項鏈繩不夠好看,老話不是說,要好馬配好鞍嗎?這樣想著,便到了一家玉器店,打算挑選一個無論款式還是顏色都很適合它的項鏈繩。
當白鷺選好了一個自己喜歡的項鏈繩時,出了玉器店,就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白鷺的手條件反射一般的扶住了一旁的欄杆,稍微穩了穩身子,不等自己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就覺得顱.骨裏像是有種什麼可惡的蟲,在啃咬著自己的大腦,那種疼痛感讓白鷺的心裏一陣陣的驚恐,這種痛感像極了之前犯病時的感覺。
“...鷺...”
“白...”
白鷺扶著幾乎要炸掉的頭,聽到好像很遙遠的地方有個人在斷斷續續的叫自己...
當白鷺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整潔幹淨的房間,和一個畫風優雅又不失溫馨的屏風,白鷺想起什麼似的,馬上用手摸了下脖子上的無事牌,確定它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口很渴正要起身的時候就聽到屏風那裏有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醒了?感覺怎麼樣?”封源從屏風後麵出來,手裏拿著一杯熱水過來。
“源哥?”白鷺很好奇自己怎麼會在這裏。
“嗯,這是我單獨的辦公室,中午我出去的時候,在那家玉器店的門口看到你,好像身體很不舒服?”
封源在這家醫院工作的很好,已經從醫師晉級成主治醫師,最起碼當了主治醫師不用總是跟在那些“老油條”的身後,無條件的聽從差遣了,所以,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謝謝源哥。”白鷺接過封源手裏的水杯,因為水有些熱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有時還要吹散熱氣。
封源看著白鷺略微消瘦的臉頰,不免有些心疼,想起剛才在白鷺昏倒的時候從他脖子裏滑出來的那個寶貝,換做是誰都能猜出八九分,那東西的價值,就算是不懂行的,看到那種高貴的綠色都知道那個無事牌可不是一般的家夥。封源不用多想就知道那寶貝是誰送的,封源看著白鷺身體虛弱的樣子,思考了一會,心裏的話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好些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封源想著一邊吃飯一邊和白鷺聊點什麼。
“那,我請源哥好嗎?”白鷺的肚子也有點餓,畢竟從單位出來後一直都沒有吃東西。
“你呀,總是跟我算計這些。”
因為醫院的醫護人員一般情況下都是不能在午休時間出去吃飯的,除非你有替班的,但是醫院的工作本身都很繁重,同事之間都互相理解,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鮮少有誰去占用對方的休息時間來給自己打替班的。所以這次難得的相遇,卻又隻能在封源的獨立辦公室裏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