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小小的,把柄很時尚酷比的一把鑰匙,款式倒是很符合霍覲東這種大老板的身份。
白鷺把鑰匙遞給他之前,沒有忘記把自己拴在那上麵的一個鑰匙鏈給摘下來。白鷺不想被人瞧不起說,離不開霍覲東,所以連這一點念想他都不想留。
看著推來的房門鑰匙,霍覲東眉毛一挑,不懂白鷺的意思,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才幾天沒回家,你開始跟我鬧脾氣?”霍覲東的聲音就像是小錘子一樣,每一個字都砸在了白鷺的心坎裏,而且每個字都帶著冷氣,聽到白鷺這裏仿佛耳朵上都帶著冰碴。
的確,這才幾天沒見麵,前後也就不到半個月,他霍覲東整個人都變得比以前還要有魅力不知道多少倍。
換做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霍覲東最近商場情場雙重得力,白鷺也關注了財經新聞,霍氏的企業真的是如虎添翼般的突飛猛進,這其中的奧妙,白鷺不是不知道,古往今來,靠女人裙角爬上來的有錢人也不是沒有,更何況霍覲東也不是非得爬女人裙角,隻不過到了結婚的年齡,找了個門當戶對的新娘罷了。
白鷺覺得大腦一陣眩暈,喝了口一旁的水,算是給自己定定神,白鷺抬起頭與霍覲東對視,當看到白鷺如此虛弱的樣子,霍覲東的心裏也著實一震,不由得也在心底好奇,這幾天白鷺到底經曆了什麼?
“沒,沒有鬧脾氣。隻是...退出你的身邊,不想打擾你。”白鷺的聲音極其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就像是在讀一篇說明文一般。
但霍覲東常年在商場拚殺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沒見過,白鷺這樣性格穩重的小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裏竟然會有一絲顫抖,這其中必然有原因。
“不想打擾?”霍覲東雙眼微眯審視一般的再次問道,“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夾穀小姐之前來找過我,霍夫人的律師也來找過我...他們是什麼意思,不用我說,覲哥應該明白...我已經搬出來了,夾穀小姐和霍夫人派來的律師,他們兩人給我的支票我都放在了茶幾上,你回家就可以看到。”白鷺頓了頓,接過旁邊服務人員遞來的果汁,接著說道,
“覲哥...你知道的,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第三者。”
關於支票的事,白鷺隻能放到霍覲東的公寓裏,如果自己親自推脫過去,那麼無論是夾穀小姐還是霍夫人的律師,他們哪一個都不會見自己的。
“夠了,少他媽給我說這些。”霍覲東一個大掌拍在了桌角,連剛剛上來的咖啡杯都有著一陣的晃動,好懸沒灑出來。而這時的霍覲東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商場精英的模樣。
白鷺的身體現在比以前虛弱很多,到底是還沒有接受過第二次治療,所以在封源聯係的那個醫生到來之前,白鷺還得每天吃封源給的口服藥來緩解各項的副作用,白鷺被霍覲東這麼一個過激的舉動,著實的被嚇了一跳,一旁的顧客也有朝這邊看來的。
白鷺用手摸了下心口的那個無事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在下定決心一般的說道,“覲哥,我曾跟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厭倦?
“我說讓你走了嗎?”霍覲東也是強行壓下心的裏這團怒火,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覲哥,別這樣行嗎?你有你的生活,既然你已經開始了一段婚姻就該學會珍視它,不管婚姻中妻子的角色是誰,都該拿對方當回事,而不是這邊有著婚姻另一邊還有個情人,如果覲哥真的在婚外需要一個情人的話,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白鷺一口說完了這些話,他也覺得輕鬆了很多。仿佛心口的那個大石頭也在瞬間搬移開。
事情進行到這個份上,霍覲東才有著一股挫敗感,的確,他的大腦裏從來就沒有婚姻或者愛這個觀念。
白鷺本想把自己身體狀況的複發也一口氣說出來,但剛才話到了嘴邊,卻覺得沒有必要了,既然都決定兩個人斷了,那還說這些做什麼?
“無厭,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相信我們之間還有著誤會,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談。”霍覲東見白鷺的態度有著前所未有的毅然決然,也知道來硬的肯定不行。這邊說著話,另一邊越過咖啡桌握住白鷺的手。
無厭?嗬嗬~久違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