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告訴我…”霍覲東的眼睛真的都要盯進了白鷺的心裏。
白鷺閉上眼睛,纖長細密的睫毛微微抖動,好像在做什麼決心似的,
“你說呢?兩個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
霍覲東覺得自己的心理極限已經達到了頂端,他真的無法忍受也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最完美的那塊美玉被畫上汙點。不知不覺中手上的力度加大,白鷺也無法接受霍覲東如此的霸道。
白鷺忍著強烈的疼痛,語氣略帶強硬的說道。
“你弄疼我了,放開。你不是想知道嗎?好,我告訴你,我們睡過了,怎麼樣?既然分開了就不要來打擾我,你今天把張哥弄成那個樣子,你到底在唱那出戲?”
霍覲東手臂上的力度好像可以捏碎白鷺肩膀的骨頭,甚至,甚至白鷺可以聽到自己骨頭被捏得哢哢響的聲音。
白鷺真的忍無可忍,霍覲東一次次推翻自己的小心翼翼建立起來的,那種薄薄的幸福。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努力,而霍覲東隻要輕輕彈指間,就可以把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給推翻。
當白鷺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有些後悔,他不知道霍覲東在聽了這些話後,能受到什麼樣的刺激,在這種時候會做出什麼自己意想不到的,出格的事。
經過剛才的一番掙紮,霍覲東的外套早就被扔到了一旁的茶幾上,現在的他隻是穿著裏麵的襯衫,胸前的紐扣幾乎都開到了腰間,輪廓清晰的胸肌緊繃又劇烈的起伏著,在忍受什麼巨大的怒氣,白鷺因為身高的關係看到霍覲東的下巴線條無比的僵硬,他心裏怕及了,有些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要麵對什麼?
霍覲東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他真的好想一口把白鷺吞下去,甚至把他捏碎,但最後他還是把這股氣發泄在了對麵的茶幾上,他的一個怒吼伴著一個大腳,連帶茶幾上的水晶杯具都被踢得老遠,水晶製品的破碎聲清脆好聽,但白鷺卻被霍覲東的怒氣給嚇的縮到了沙發的一角,抱著肩膀,不敢看霍覲東對客廳裏高級家具的摧毀,這簡直是一種災難性的毀滅。
霍覲東的生活圈子裏除了利益方麵的交涉,便是無盡的工作與學習,所謂的娛樂也是和其他的富豪闊佬們一樣,他認為性是一種讓人開心的方式,那些歡場上的人也無非是一種消耗品,所有的床伴也是。
曾經圈子裏有個闊少看上了一個某大學的學生,為了那個小情.人也弄得個尋死覓活的,霍覲東還記得那時的自己笑得那麼自然,他覺得那簡直就是傻.屌,梁慕華也曾說過霍覲東,
“那是你沒有遇見自己真心喜歡的。”
霍覲東現在回想起梁慕華的話,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媽的,原來自己也傻.屌.了一會。
白鷺的耳邊不停的響著東西爆破以及各種摧毀的聲音,他不敢動,生怕霍覲東的怒氣發泄到自己的身上,這樣的霍覲東換做是誰都會怕的,他現在的狀態簡直不是人。
玻璃的碎片有的劃破霍覲東胸前的皮膚,滲出一絲絲血跡,白鷺看著無奈中又害怕…
最後,白鷺都不知道霍覲東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反正當白鷺再次敢正常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除了自己所在的沙發,整個客廳裏的物件都被摧毀了,其場麵就像是被龍卷風席卷了一般。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白鷺起身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出去的,當他發覺門的把手根本就打不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被鎖在了裏麵,轉頭看向身後的落地窗,才明白,沒有用的,這是個獨立的別墅,就連落地窗的外麵都是用那種極細的鋼絲做著防護的。
沒有霍覲東的允許,自己根本就無法離開這裏。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白鷺覺得很累。這裏的客廳連帶著裏麵的一個臥室,白鷺就那麼躺在大床的一角蜷縮著睡著了,這裏不是他的家,這裏的被子是那種特殊材料的薄毯,雖然看起來薄但絕對的保暖,但這樣被子白鷺無法鑽到裏麵去,太薄了,又沒有自己想要的那種安全感。
極度的疲勞讓白鷺都免去了洗漱,很快便睡著了。睡夢中,曾感覺到有點冷,但卻不想動,因為他真的太累了,被霍覲東擄到這裏根本就沒機會去服用源哥給開的口服藥,所以就算他的病情暫時能控製住,可如果接連幾天不服用的話怕是也會出現些症狀。
所以,沒有服藥的他自然會覺得異常的疲勞。
睡夢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覺得周圍變得溫暖起來,便像個小動物那樣開始往熱源那裏靠近,隻不過這個被子有點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