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塵世間那種黑.幫分子或者妓.女身上,為了招攬各種顧客的花哨的圖案,也許雷靖禹是真的在白鷺這個終極商品上下了苦工,白鷺身上的紋身畫麵那簡直就是藝術品,一種抽象藝術,那種發亮的銀灰色線條流暢纖細,搭配在白鷺瑩白如玉的肌膚上,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不用拿到黑市上,就是這麼拍上照片拿到信息網去賣頭條也夠雷靖禹大賺一筆了。
這種超大型的紋身按照常理來講,都是要用一年到兩年的時間來完成的,因為這其中要經曆繪畫、紋刺、消腫等一係列繁瑣的工序,但在這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完成這種極品,可想而知他們為了讓那種外在副作用消失,在白鷺的身上到底用了多少種或者是多傷害人體的藥?
這種痛苦以及藥物的副作用,不用醫生的解釋,隻要外行人看上一看就足以讓人心發抖,這簡直不是人該承受的。
冠玉精致的笑臉上表情一僵,倒抽一口冷氣,雙腿也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兩步,手裏的藥盒子也差點被弄掉在地上,他甚至覺得背上好像有某種電流舒舒的往上過。
看到白鷺虛弱的不成樣子的他,冠玉才知道剛才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人為什麼會笑,因為自己介紹的那種藥的副作用對白鷺來講簡直就是小孩玩過家家,現在各種藥物的副作用白鷺都已經麻木了,自己手中的那片藥,對他來講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性了。
想到這裏,冠玉也知道了自己剛才的失態,便緩了緩心神。白鷺也看出了冠玉的想法,便主動的說道,
“你口中的副作用,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謝謝你。”
醫生走過去,他可不想在商品即將搬上拍賣會的前幾天出現任何意外,包括商品感冒,打個噴嚏也不行,被雷總知道了,到時候遭罪的還是自己。
薄毯已經把白鷺的身體蓋好,冠玉的心神卻依舊有些恍惚,他現在想收回自己那天也想要紋身的話,白鷺美雖美,但有些…太可怕了。冠玉放下藥盒,
“3天後,別再讓我見到你。”
說完這句話,冠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醫生按照雷靖禹的交代,看了下記錄上的藥物安排,到藥櫃子裏拿出幾種注射用藥和口服的,當把手裏的一切處理好後,便推著治療車到了白鷺的跟前,
“那藥,你自己收好,什麼時候吃,我就不多說了。”醫生說完,把輸液器的針頭精準的刺入白鷺手背上的靜脈,固定好針頭,又給他口服藥丸。不知道是太過於疲勞還是藥物的作用,白鷺很快就又昏睡過去。
一個星期的時間,說快也挺快的。
這些天,雖然沒有什麼事,霍覲東也會經常朝那個小島的方向去看,因為,他總覺得這樣好像能離白鷺近一些。
梁慕華手裏拿著的是明天晚上拍賣會上的宣傳單,當然,能拿到這種東西的,隻有入會的人,前去參加的客人們也都是報名的,其保密性極其的高。
“我們以真正的身份去的?”霍覲東看著宣傳單上的畫麵不禁有些質疑的問道。
“通過關係調用內部人員改了兩個人的名字,然後才會進來的。”梁慕華點燃一支香煙,繼續說道,
“我已經盡力了,能否成功見到無厭,這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霍覲東不得不說,這些日子要是沒有這個好友的幫忙,那麼找尋白鷺的事隻能難上加難。
霍覲東的視線落在宣傳頁上麵的那個神秘商品的字眼上,畫麵上的幾個美得像是夢幻般的人,對著鏡頭露出迷人的微笑,霍覲東有一瞬間覺得這是白鷺在朝自己笑,不過轉念又一想,以白鷺的性格,他是不會以這樣勾人的表情朝任何人笑的,即使他有過人的美貌。
終於霍覲東臉上的表情有了些無奈和苦澀。但願明天晚上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霍覲東一直都在城市裏長大,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在小島上舉辦的非法拍賣會會是怎樣的景象。當天晚上,霍覲東來到了之前就已經熟悉過很多遍的地址,那個地方沒有一點可以吸引人的,霍覲東在門口處領了會場內專用的麵具,然後跟著工作人員的提示,到了內部的大廳。
其內部的裝修的輝煌程度,可以和好萊塢大片裏的畫麵媲美了。
霍覲東從來沒有想過,在這麼不起眼的外表下,這內部的景象真的讓人覺得震驚。霍覲東驚歎之餘,選擇一樓的一個空位置上,強迫自己耐心等下去,等到白鷺出現的那一刻。
之前梁慕華說過,這次隻是黑市的拍賣,白鷺能不能在這裏出現,全憑霍覲東的撞大運,因為除了這條信息,沒有人知道雷靖禹的任何哪怕一丁點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