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霍覲東一直都很帥,隻不過在這些日子,白鷺的身體不舒服又因為在早前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白鷺很多時候都忽略了霍覲東的優點。白鷺甚至都記不得曾在多久之前這樣近距離的看著霍覲東了。
看著看著,白鷺不受控製的把手,漸漸的拂上霍覲東的臉頰,剛毅的下巴上已經長出了一層薄薄的青茬,因為消瘦而有些凹陷的臉頰,看的白鷺一陣心疼,如果不是霍覲東的鼎力幫助,自己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白鷺心裏想著什麼,而放在霍覲東臉頰上的手卻遲遲沒有拿下來。
臉頰上的溫熱讓霍覲東覺得一陣異樣,也許是正好趕到他也快醒了,朦朧中霍覲東覺得臉上的那個軟軟的東西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便一把手把那軟軟的東西給抓住,這一抓不要緊,卻給白鷺來了個措不及防,正要把手往外抽的時候,把霍覲東給折騰醒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霍覲東用手揉了下眼睛,剛剛睡醒的他,看起來有些大男孩般的可愛。
“剛剛…醒的。”白鷺的臉因為剛才的事有些微微泛紅,這在霍覲東看來讓他覺得心裏直癢癢,尤其是在白鷺別過臉的時候。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霍覲東抓著白鷺的手雖然鬆開了,但整個身體卻翻過,紮紮實實的籠罩在白鷺的身上,霍覲東雙臂撐在白鷺頭的兩側,這種尷尬的體味讓白鷺覺得極其的難受,正要反抗的時候,霍覲東一句溫柔的話讓白鷺身體一頓,
“想我了嗎?”
白鷺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見霍覲東單手撥弄開白鷺額前的發,
“我想你了,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霍覲東的聲音溫柔,因為晨起後還沒有喝水,所以,低沉中帶著些沙啞,但霍覲東越是這樣白鷺越覺得不舒服,便試圖用手推開身上的男人。
“你…”
看到白鷺的那副臉紅的樣子,霍覲東也沒有多難為他,就在他剛剛起身的時候,門口有敲門聲,原來是早晨來查房的護士,被發給一隻體溫計之後,護士很有禮貌的離開了。
白鷺身體恢複的很好,這點也的確是讓霍覲東覺得開心的地方。三天後,是和雷靖禹約定再次去複診的時間,不過在第一次之後,雷靖禹基本上就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過,他們便是按照醫生告訴的話來繼續複診。
總共要在梁慕華的醫院裏呆上兩個月,每個星期去海島一次,去治療的前五次都是有醫生給做各項治療然後給開口服藥,而後三次去了基本上都是在做愈後的複查身體。
雷靖禹好像對那次的談判心裏有著芥蒂,在後續的治療中他都沒有再出現。其實,如果他繼續出現的話也就沒事了,反而雷靖禹的安靜讓白鷺覺得渾身不舒服,就是這份安靜讓白鷺認為雷靖禹好像不會這麼善罷甘休。雖然那次和雷靖禹的談判,並沒有對外聲張出去,但讓對方不得不為自己治療,而且雷靖禹的自尊心受損,這點讓白鷺覺得事情的結局好像不會表麵上來的那麼簡單…
兩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期間,霍覲東為了霍氏的生意不得不回去幾次,但都是在白鷺去海島複查之前必定回來。
醫院裏的女醫生和護士本來都是以梁慕華為幻想的男友的,結果霍覲東的出現讓醫院的女同胞們分散出一部分成了霍覲東的粉絲,經過兩個多月來的相處,尤其是霍覲東對白鷺的那種百般嗬護,讓全院的女員工包括管理層的女生都成了霍覲東的腦殘粉。
有了這些可愛的女生們,白鷺都覺得住院的治療都沒有之前的那麼幹枯無聊了。
在最後的一次治療結束後,醫生朝白鷺叮囑了些注意事項,畢竟康複訓練也很重要的。現在的白鷺頭發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黑色,而且,頭發也沒有了那怪異的痛覺,也會和正常人一樣,正常的生長然後也可以去理發店去剪發。
眼睛也不再是被化學藥物給弄成的祖母綠色,而是白鷺本身的黑色眼睛,其他的也和正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但唯一,也是最最遺憾的,白鷺身上的大麵積的紋身,會跟著他一輩子的。
本來,有了基地特別研發的藥物,經過治療後,應該是可以把紋身清除掉的,就算不能完全清除掉,也會把紋身麵積給縮小的,但就是因為白鷺在第二次到基地後,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神智,他口服了冠玉給他的那個藥片,雖然,一直保持著自身的神智,但那個藥片的副作用就是永遠也無法弄掉那上麵的紋身畫麵。
銀灰色的畫麵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對身體的腐蝕性,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單純的紋身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