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翔升任副鎮長之後是春風得意馬蹄急啊,就跟那吃了蜂蜜一般。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那就是天翔副鎮長沒了參加黨委會的資格了,因為他的鎮長助理、黨政辦副主任、秘書的職位被剝奪了。
當了副鎮長,哥們兒卻無法參見黨委會了,真他媽的鬱悶啊。這鎮長助理的位子還是被肖劍給坐上了,但是在錢海波鎮長的反對下黨政辦副主任、秘書的職位沒有給肖劍,而是給了天翔哥們的好兄弟高亮。這可把高亮給樂壞了,這幾天一直呲著大白牙,一副窮人乍富的表情。
黨委會上黨委書記劉成忠一直是“一支獨秀”,他現在成了地地道道的光杆書記了。鐵杆部下呂文慶背叛投敵,自己在黨委會上早就孤掌難鳴了。前幾天賄選不但沒有成功,還把自己的親外甥汪剛捎帶著馮成強搭了進去,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一想起這些事,這劉成忠就鬱悶的要死。真他媽的窩囊啊,做人做到他這個地步,可以喝尿自殺了。這不劉書記萬事不如意,就想出去解解悶,去哪裏呢?劉書記去了海南,而且一去就是七天。同行的還有幾個部門小頭頭,當然了副鎮級幹部們都躲得遠遠,唯恐沾上了這個掃帚星。
劉成忠的這種做法就是鴕鳥政策:當危險來臨時,鴕鳥把腦袋埋進沙土,以躲避對方的攻擊。這種行為是多麼的可笑啊!而劉成忠自己也不知道,他這一去可以媲美荊軻了:風蕭蕭兮路途遠,狗官一去兮不複返。
劉成忠走後的第二天,這錢海波就與李天翔密謀了起來。
“草他媽的,劉成忠這個王八羔子,竟然指使人賄選。現在哥們兒已經調查清楚了,除了汪剛小隊,還有趙愛鄒、肖劍的一個小分隊。”一提起劉成忠,這李天翔就怒不可遏!
“兄弟,別著急,有些人非要自己找死咱也不攔他。”錢海波喝了一口水,“這段時間劉成忠不在,下麵又沒有人買他的帳,這正是咱們的一個好機會啊!”
聽到此話,李天翔的眼睛就放起了光亮:“你是什麼意思,錢大哥?”
“劉成忠既然敢給咱們玩陰的,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錢海波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李天翔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我們也給他來陰的。”
“對頭,這還要兄弟你的幫忙啊!”錢海波胸有成竹的看著李天翔。
“你就別賣關子了,隻要錢大哥你吩咐,哥們兒就照辦。”天翔鎮長仗義的一拍胸脯。
常務副鎮長呂文慶的辦公室門響了幾下,呂文慶一撇頭:“請進!”
門一開,閃進了一個恐怖的身影,雖然這個身影長得英俊瀟灑、一臉陽光的笑容,但是在呂文慶看來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李、李鎮長,您怎麼來了?”呂文清結結巴巴的說完,還帶了一個“您”字,雖然他比天翔哥們大了接近一倍。
“嗬嗬,別人能來,哥們兒就不能來嗎?”李天翔笑嘻嘻的看著呂文慶,雖然笑容燦爛無比,但是看的呂文慶後背直冒冷汗。
“李、李鎮長真是恭喜你啊,才、才22歲就成了副鎮級幹部,前途不可限量啊!”這呂文慶還挺會拍馬屁的呢。
“嗯,謝了。不過今天有件事還要求呂鎮長幫忙啊!”李天翔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
一聽說李天翔有事相求,這呂文慶不啻於大晴天裏聽見了一聲霹靂聲。這個家夥來準沒好事!呂文慶雖然心裏罵著,可是他嘴上說的可甜:
“嗬嗬,天翔鎮長有話便說,還跟我客氣什麼。”呂文慶恭敬地說的,那腰還有點傴僂。
“哈哈,呂鎮長就是一直性子,痛快。其實嘛,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呂鎮長簽個字就可以。”說著,李天翔就從那公文包裏取出了一個小文件,“呂鎮長,你可以先看一下內容。”說完,就把小文件遞給了呂文慶。
呂文慶看完這幾頁紙之後,那腦門上就冒汗了。那汗珠就跟露水一般,從腦門子上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