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李天翔給香凝打過電話去之後,隻聽見對麵傳來了“人鬼情未了”的主題曲,等了接近一分鍾也沒人接。李天翔又接著打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等打第五遍的時候,終於有人接聽電話了。
對方第一句話就是冷冷的說道:“幹嘛?”
李天翔趕緊陪笑道:“香凝啊,對不起啊,昨天晚上我不小心睡過去了,以至於忘記給你回電話了。您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啊!”
香凝聽了李天翔的電話之後,竟然吼著說道:“你他媽還知道給我回電話啊,在你眼裏我算老幾啊!不但不回電話,竟然把手機給關了!草,我看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女朋友,對我一點也不重視!行了本姑娘忙著呢,沒時間與你羅嗦!”說完香凝又接著掛了手機。
李天翔心說還真不好解釋,沒辦法隻有再給她打幾個電話,讓她找回點麵子。接著李天翔又打了一個電話、兩個電話,到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香凝就接了。
一副不耐煩的口氣說道:“你煩不煩啊,不是告訴你本姑娘忙著了嗎?”
李天翔接著說道:“你告訴我說你以後不在汜水鎮中心小學當實習老師了是不是?”
那邊的李香凝卻怒氣衝衝的說了一句:“管你屁事啊!”接著又掛了手機。李天翔看著自己的手機,無奈的笑了笑。
差五分鍾八點半,李天翔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剛坐下就接到了香凝的電話:“唉,我說臭流氓,就原諒你的這次無禮,下不為例啊!”
李天翔笑了笑,心說這女人可真有意思,你越追得緊,他反而對你置之不理,當你對他置之不理時,她反而過來追你。
李天翔故意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知道了,香凝大小姐!”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而所有的不愉快就被兩個人的笑聲給衝淡了。
香凝:“臭流氓,你不是問本姑娘為什麼不再當實習老師了嗎?那本姑娘就告訴你。本姑娘從小就有一個理想,那就是當一名老師,可是我的家庭條件不允許我當老師。所以我隻能當幾個月的實習老師,過過癮。明白了嗎?”
李天翔淫笑道說道:“那太可惜了!”
香凝:“什麼可惜?”
“以後你不當老師之後,可就看不到你穿運動裝了。你是不知道啊,你穿上運動裝之後,那線條太美了,讓人看了都直流口水啊!”李天翔在那邊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香凝發現李天翔是趁機沾他的便宜,被弄得哭笑不得,說道:“臭流氓,什麼時候你也是這副德行!”
兩個人又打情罵俏了幾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一會的功夫,李天翔來到了錢海波的辦公室裏,兩人之間也不用寒暄,在李天翔喝了一杯水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聊了起來。
錢海波首先發話:“我說天翔啊,你的傷好些了嗎?”
李天翔:“沒大礙了。”
錢海波笑了一笑:“天翔啊,昨天晚上與那個叫鄭哥的都談了些什麼?”
李天翔:“唉,說來錢大哥您肯定感到不可思議,接著他就把昨天晚上與鄭三蛋子的談話的前半部分內容告訴了錢海波。”
錢海波聽了之後,那一向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就像湖麵上的漣漪一樣消失了。
錢海波考慮了一下,說道:“這個肖書記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原來他竟然是肖劍的父親,怪不得昨天下午縣委組織部的同誌下來考察肖劍呢,原來如此啊。我估計不出意外,也就在一周以內,肖劍的任命就會下來,應該是組織科長。因為現在組織科長的位子還空著呢。”
李天翔沒想到縣委副書記肖鋒的動作這麼快,剛剛上任伊始,就把劉成忠調往縣委、“解救”汪剛、插手煤礦,現在又把他的兒子提拔為組織科長,這人還真的不能小覷。
李天翔看著錢海波在考慮著問題,就拿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然後又對錢海波說道:“錢大哥,既然肖鋒他們幾個人能建煤礦廠,那我們為什麼不能。”
錢海波看了一眼李天翔,眼睛裏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那瞳孔都放大了,說道:“你說什麼,我們幾個人建煤礦廠,這,這可要擔風險啊,要知道機關幹部是不允許經商、辦廠的,何況巨額的前期投資誰給出?要是靠貸款可他媽麻煩了,非惹梭子不可。”
李天翔從錢海波的眼神裏看得出,錢海波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現在有點拿不定主意罷了。
李天翔看了一眼錢海波:“如果我把錢的問題解決了,大哥你還有什麼疑議嗎?”
錢海波看了李天翔一眼:“你真能把錢的問題給解決了?”
李天翔:“百分百不可能,最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他緩緩又說道:“難道錢大哥眼睜睜的看到這兩個煤礦被肖鋒一夥人所得嗎?憑我們兄弟的人品,即使煤礦廠開起來受益的也會是附近的村民。大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現在這個機會稍縱即逝,以後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