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短袖從小臥室裏飛了出去,是男士的;緊接著一條褲子也從小臥室裏飛了出去,也是男士的;最後是一件特大號的三角褲頭,也從小臥室裏飛了出來,還是男士的。可是卻沒有一件女士的衣服飛出。
旁邊的美女,卻被弄得興奮無比,一時之間卻睡不著了。你說這女人的能力怎麼都這麼強呢。
她為他蓋好了被子之後,仔細的端詳起了臭流氓,從他那寬廣的額頭、高挺的鼻梁、方方的口、一直到寬寬的下巴,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可愛,她不由自主的在他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一口,就跟那嗬護自己所喜愛的寵物一般。
清晨一縷明亮的陽光順著幹淨明亮的窗戶打了進來,把正在熟睡的李天翔給吵醒了。他抬起頭、睜開眼,發現與上一次一樣,又是自己一個人,懷裏早已空空如也。
隻是在床頭放了一張紙條:臭流氓,這裏以後就是咱們的愛情小巢了,鑰匙我給你放在床前的抽屜裏了。
兩個月後,正值金秋十月,煤礦廠終於轟轟烈烈的開起來了。看著挖出的第一桶金,不,是第一桶煤,他們幾個人感到就跟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誕生似的那麼興奮,雖然其中幾位還沒有過孩子。
一個月之後,當四個人李天翔、錢海波、齊鳴、鄭三旦聚在一起,算出了當月的純收入時,這幾個人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啊。拋出還債的一半收入,每個人拿到手裏的就是幾百萬,對這些沒見過大錢的人來說能不是天文數字嗎?
這幾天,李天翔一直蹲在煤礦上。這不這一天早上,他剛到煤礦,手機就叫了起來,是錢海波錢大哥呼來的。
“天翔啊,你還在煤礦上吧,速回辦公室,我有要緊事。”說完錢海波就掛了電話。
汜水鎮黨委政府錢海波的辦公室裏,李天翔與錢海波相對而坐。李鎮長看得出,錢大哥心情不是太好。
“天翔啊,這段時間煤礦很火,不止縣裏盯著,而且市裏也盯著呢。這不過幾天尹市長就要來齊開村的煤礦進行一番考察了。”錢海波說話不溫不火。
“哪個尹市長?”李鎮長還真沒有聽說過。
“你看,你一直在煤礦上呆著,還不知道上層人事變動呢。這是新來的政府一把手尹歸仁尹市長,今年才35歲,是從中央下派的正廳級幹部。”秦海波說完喝了一口水。
“這麼年輕就是實權的正廳級了,放在全國也沒有幾個啊!唉,對了,那老市長譚華呢?”李鎮長對政府上的事情還真是不太摸。
“譚華市長已經退居二線了,好象是成了省政協的副主席了。”錢海波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很明顯的失落感。
這李天翔還是知道的,錢海波是劉錚的嫡係,而劉錚又是譚華的嫡係。這譚華不在位子上了,那劉錚就變成了無根的浮萍了,而劉錚成了無根的浮萍那錢海波的政治生涯也就幾乎可以劃上句號了。看來劉錚書記的市委常委是當不上了,也難怪錢海波大哥心情這麼不好呢。
“想開啊,錢大哥,咱哥們沒了官做,不是還有大錢賺嗎?”李天翔安慰道。哪知李天翔說完之後,錢海波心情更是不好:
“我聽說,劉錚書記也就在最近幾天內將要被調走了。”
“啊,不會這麼快吧。”李鎮長也有點驚訝上頭的動作之快。
哥們兒現在與錢大哥是一根繩上栓的兩個螞蚱,這錢大哥仕途之路上劃了句號,對哥們兒也不是什麼好事啊。好的是哥們兒不是現在還經營著一個大煤礦嗎,即使不當官,回去當老板的日子不也照樣過得舒舒服服嗎?所以李某人現在還真沒把自己的官位看得太重。
可是錢書記社會閱曆可是比李副鎮長高了一個檔次啊,他懂得在中國這個官本位的國度裏,官的重要之處啊。管你什麼億萬富翁、管你什麼成功大商人,在很多高級別的官員的眼中狗屁不是。
前段時間,錢書記聽說劉錚書記有望進市委常委,他很是高興了一把。他本來還想接著劉錚書記這個市委常委的東風,更上一層樓呢,別的不說,弄個副縣長當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就在幾天前,當他從小道消息中得知劉錚書記要被調走之後,不啻於是大晴天裏打了一個霹靂。劉錚書記如果被調走,那自己別說是高升為副縣長了,就連自己這個黨委書記能不能坐穩還是另外一回事呢。他這幾天能不憂心忡忡嗎?
“天翔,這幾天我們汜水鎮首要的大事就是布置一下如何迎接尹歸仁市長的事宜。”錢海波端起杯子又喝了幾口,“我發現最近蘇偉強與肖劍走得很近。”
“奧,他們怎麼會走到一塊去了。”李鎮長有點納悶。這肖劍已經是黨委委員、組織科長了,與李天翔是同級了。
錢海波沒有接李天翔的話茬,沉吟了一會:“天翔,明天上午召開黨委會,布置幾天後的迎接工作。你今天去齊開村煤礦長,給齊鳴、鄭三旦交待一下迎接事宜。”
從錢海波的辦公室出來,李天翔總覺得錢海波有好多話沒有點明,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去問,隻能自己不斷的揣摩著。莫非過去比較穩定的二人組合錢海波、蘇偉強、已經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