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蘇書記,你不是開玩笑吧。”李天翔瞪著蘇偉強,有點生氣的說著。
“嗬嗬,天翔鎮長,不,是天翔主任,你怎麼說也是一副科級幹部,你的工作調動可都是縣委說了算。不信你看,這是你的最新任命書。”說完蘇偉強把縣委最新的幹部任命書甩給了李天翔。
李天翔連看也沒看,甩頭就走:“真他娘的!”他確實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了。
“你說什麼?”聽到李天翔爆了粗口,那黨委蘇偉強也不幹了。可是李天翔連擺也不擺他,甩著大步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李天翔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現實哥們兒被追殺,後又香凝罹難,再又自己的兄弟們遇難,最後又是自己的官位不保。鎮人大副主任雖也是副科級,但明顯就是一養老的單位,哥們兒去哪裏,這仕途之路不就被封死了嗎?他不是讓我搬到人大的辦公室去嗎,哥們兒偏不去,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怎麼樣。這李天翔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倔強。
下班之後,李天翔駕駛著鎮上配的那輛桑塔納,來到了煤礦廠。在鄭三蛋子的那間小宿舍裏,三人喝著悶茶,都在考慮著心事。李天翔考慮著如何收拾張鋼洪,而鄭三蛋子、齊鳴卻考慮著如何收拾張揚。
那戴著黑色獨眼龍眼罩的鄭三蛋子先打破了沉寂:“都它媽已經報警快半個月了,但是警察局裏卻毫無音訊!”
“我看你就不要抱任何幻想了,這張鋼洪與公安局二把手黎剛的關係應該不一般。”李天翔一語中的。
“這件事上一次也討論過了,就隻有靠我們自己解決了。”齊鳴喪妻之後,反而變得比過去狠辣了,“我要讓張揚生不如死!”
很快小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隻有大口大口的喝水的聲音。而這裏麵最心亂如麻的非李天翔莫屬了:下一步怎樣給香凝報仇,怎樣保住自己的官位、怎樣讓煤礦廠繼續紅火起來……就這樣幾個人,每天都坐在一起相互討論著,時不時把一些小弟派出去打探鋼哥、揚哥的消息。
可是人來了倒黴,吃棉花糖也能塞牙。李天翔已經正式上班一周了,有一件事令李天翔氣惱萬分,那就是幾次黨委會都沒有通知他。
哥們兒雖然不是副鎮長,但哥們兒還是鎮黨委委員吧。不讓哥們兒開會,就是剝奪哥們兒的權利,剝奪哥們兒的權利就是欺負哥們兒,哥們兒就是這麼好欺負的主。就憑著一件事,也不可能令李天翔暴走,但是後麵發生的事確實把李天翔逼急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要人,更何況李天翔還是一隻放蕩不羈的野兔子。
又過了幾天,這辦公室的主任曲玉興打電話通知了李天翔:“很不好意思天翔主任,鎮政府財政緊張,要縮減財政,所以您的汽車臨時要上交政府。”曲主任說的跟玩似的,可是聽在李天翔的耳中卻跟被人玩似的。
當李天翔問起曲玉興是誰的意思時,這曲玉興倒也實在:“黨委政府。”
李天翔又繼續細問,這曲玉興又說出兩個字:“鎮長。”
奧,哥們兒明白了,這是肖劍這個王八蛋在給哥們兒穿小鞋呢。從被人追殺、香凝罹難、身負重傷、兄弟遇險,再到這被人穿小鞋,而且是兩隻鞋:禁止參加黨委會、公車上交。李天翔胸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就跟那火山噴發一般,又像是受傷的野獸暴走一般。
李天翔摔掉電話之後,就直奔肖劍的辦公室而去。這次也巧了,蘇偉強也在。
“嗬嗬,肖鎮長、蘇書記,你們兩人都在啊。”李天翔冷笑著說道,嘴角微微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