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碧螺沒好氣地哼著,頭也沒回:“非煙是我們園子裏的首席,更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楷模,怎地沒有關係!”碧螺依舊是伸著長長的脖子,過了一會兒,卻是看到船遠遠低要行使走了。
碧螺忽然間有些著急,更是急不可耐下就又回身去拉玉子憶的衣袖。
卻是拉到一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人來。
碧螺覺得有些不對,連忙轉身,果然,一邊兒的玉子憶的兩隻手正拿著一隻柳葉折著什麼。而她身後,站著的卻是嚴肅中又帶著沉靜的高大英俊男子——碧螺睜大了嘴,卻是叫不出來。
“喂!不是跟你說了麼?這是我們家大公子!”旁邊的玉子憶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不錯,此時玉子辰正微微皺了眉頭,看著自己被碧螺抓住的那隻手。
“呀!”碧螺連忙甩手,心裏惶惶地向玉子憶看去,卻見玉子憶滿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這讓碧螺很是不理解。
怎麼人都愛湊熱鬧,堂堂沐王府嚴厲而又溫柔的大公子,也會來這裏圍觀?這實在是碧螺所不能理解的。
然而大公子的確已經來圍觀了,此刻,三人離密集的人群稍稍遠了些,說話倒也聽得清晰,玉子辰威嚴的聲音直給碧螺一種壓迫力:“你們二人在這裏作甚?”
“月上柳梢頭啊——”玉子憶在一旁頑皮了,還來個意味深長的感覺:“接下來自然該是人約黃昏後了!”
碧螺驚訝地看著玉子憶的胡編亂造,怎麼又是這一句!
果然,玉子辰嘴角抽動了一下:“子憶,不許胡鬧。碧螺姑娘明日還要參加排練,切不可過於辛勞,快些把她送回去吧!”
玉子憶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碧螺卻是凝著玉子辰看起來,這個人,他無緣無故地在關心自己?
發怔間,玉子辰已經走遠了,留下碧螺凝望著他孤獨的身影。
這身影,像極了一個人。
“喂!笨丫頭!”玉子憶看到自己的中心作用被自己哥哥轉移了,很是不滿地拽拽碧螺:“你看他作甚!”
碧螺抽回思緒:“大公子這樣說不會僅僅因為我是一個樂娘吧,他為什麼要關心我?”
玉子憶鳳目也是微微眯起,看樣子他也不是很明白:“我隻是給大哥提過你很有意思,但我的話一般隻是我隨便說說、他隨便聽聽,看樣子這次他還真的上心了,卻不知為何?”
說著玉子憶打量起碧螺來,小丫頭杏眼兒俏臉,中等個頭,乍一看笨乖笨乖的,就是閃爍的目光給人一種不一般的感覺,可是……這也沒什麼啊!
搞不懂。玉子憶搖搖頭,誰知道那個老是看不上自己的玉子辰這次是抽什麼風了!
“哈哈!”這時候碧螺已經轉移目光了,她看著散開的人群漸漸三三兩兩恢複原狀,一對對一雙雙一群群很是有趣兒,便環視著周圍境況笑起來。
“你笑什麼!”玉子憶覺得碧螺很沒見過世麵似的,不由得擺起了東道主的架勢:“繁華並不是最美的風景。看見那兒沒有?那裏有一座橋,橋的那邊兒過去更是幽靜美麗呢!”
碧螺仰著脖子看過去,的確,有一座彎彎的石拱橋安靜地臥在那裏,橋上的人卻是川流不息。
帝都開封真的是很神奇啊!坐落在中原大地,城中卻是無山多水,就像這裏,一條寬闊的大河就像江麵一般壯闊,那邊兒卻是一條小河彎彎引出,很是有趣兒。
碧螺想起了以前羅昇曾經觀摩的《清明上河圖》,記得那副畫上麵就是車馬人群,小橋流水,很是熱鬧繁華的景象。
思索著,腳下卻是跟著玉子憶走到了石拱橋那邊兒,放眼望去,果然景色不一。這邊,河麵寬闊可行舟,那邊兒,小橋流水多纏綿。
好像一邊兒有著北方的壯闊,一邊兒卻是江南的秀麗,碧螺一時間唏噓不止。
“李碧螺姑娘,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驚歎這裏。”玉子憶得瑟起來:“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讓我架隻豪船,引你共賞沿河景色?”
“撲哧——”碧螺一看見玉子憶這樣就忍俊不禁。
看了一會兒美景,碧螺漸漸地對柳樹下的人兒感起了興趣,不知這古人約會,可是像現代人那般直接?
想著也就興趣盎然地拽著玉子憶向那邊兒走去:“走,我們也人約黃昏後去!”
玉子憶一臉的憋屈,小聲嘀咕著:“人家是有粉絲團的,要約也不會跟你這笨丫頭約啊!”
說著也就走到柳樹深處,碧螺看著聽著,不是吟詩作對就是猜謎看水,著實都很君子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