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著出租車，很快便到了米蘭的市中心。
米蘭的夜，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蘇萱在這裏呆久了，便熟知一些年輕人經常去的地方－－其實無非是一些酒吧、夜店之類的。在那裏運氣好的話，會遇到一些著名大牌明星在場。然而她卻沒有選擇那些喧鬧的地方，隻是用意大利語低低地跟司機說了一個地點，便靠著車窗欣賞夜景，沉默不語了。
兩人在國外，有著一種獨特的牽引力。仿佛有一種共性，拉著他們在一起。林默的表情淡淡地，他也望著窗外哥特式的米蘭建築，身心有著一種放鬆的感覺。
出租車停在市區的一個教堂旁，兩人踱步而下。一陣微涼的風吹來，林默享受地閉了閉雙眼，回頭一笑，對她說：“這麼好的地方都留不住你。”
是呀，這麼好的地方，卻是她最難捱的時光。她搖了搖頭，踩著高跟鞋穿過大教堂，終於走到了她要去的咖啡廳。
咖啡廳的布局和國內的沒什麼區別，隻是多了一絲歐美人固有的氣息。她懶懶地躺入軟軟的沙發裏，點了一瓶伏特加配軟飲。林默好笑地望著她，給自己要了一杯mojito，環顧周圍道：“這就是你說的‘咖啡廳’？我看你是來買醉的吧。”
咖啡廳裏放著低沉的爵士樂，周圍燈光比較昏暗，男男女女們湊在一起舉杯，宛然一個酒吧樣。幾年前，自己也是這麼愛玩兒的，身邊好車、靚女從來都不缺。林默含笑望著一言不發蘇萱，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要玩什麼。
她倒酒的技巧倒是純熟，服務員把酒杯拿上以後，她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瓶伏特加和五瓶檸檬蘇打水兌在一起了。
“幹杯，林先生。”她嫣然一笑，對他舉起酒杯。
林默不語，含笑默默看著他，輕啜了一口自己手中的mojito，淡淡道，“孟小姐是誰？”眼前的人動作一滯，眼神冷冰冰地掃過來：“怎麼，看上了？”
“她的確是不錯。”林默不移目光，好看的嘴角一勾直白地回答道。
“男人都花心，沒一個好東西。”蘇萱瞪了他一眼，把手裏的酒杯放下，喚來服務員。她從包裏掏出一支煙，服務員便殷勤地為她掏出打火機點上，動作流暢不已。她滿意地一笑，淡淡地吐出一口煙霧，給了服務員一疊小費，舉止之間千嬌百媚。
“這年頭，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靠男人有屁用。”現在的她犀利而直白，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與平日裏溫柔的她全然不同。林默微眯了雙眼，細細地打量她，卻發現今夜的她仿佛更加迷人。
“蘇萱，跟我聊聊你和許夏言的故事吧。”他修長的手指端起了她的酒杯，輕輕喝了一口，皺眉道。
她低了頭，有些沉默。
她和許夏言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難道沒去查過？”她挽了挽指尖的長發，挑眉望著他道。林默這麼精明的人，應該早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吧，否則怎麼會安安心心地放自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