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亞眨動黑色的雙眼,說道∶“原來你根本沒在睡呀。”
“其實是有睡,而且我現在還想在繼續睡。”耀抓抓頭,然後指著眼帶下方若有似無的黑眼圈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睡?”索亞偏頭看著他。
“本來是這樣沒錯啦!”耀靠上陽台的欄杆對他微笑∶“隻不過聽到了歌聲,不然我可能一覺三天就過了。”
“有這麼誇張?”索亞皺眉。
耀聳聳肩,“因為今天的事害我唱了兩次歌,那是很累人的,歌謠詠唱可不像我們隨便揮出的力量,所以,嗯,三天應該是保守估計值啦!”
索亞朝他翻翻白眼,說∶“那你還在這裏耍帥,快去睡覺!”
“不行,可能有些事一覺醒來就忘了,所以幹脆現在處理處理。”耀說。
“你想要做什麼?”索亞問,他倒是很久沒見到這麼果決的顏耀。
“看來你也知道我想做什麼,”耀答非所問的說道∶“那就容我有話直說了!”他笑。
河麵波光粼粼,索亞瞄著他臉上一塊一塊閃動的光。
“席亞,是誰?”
索亞默然地轉向河麵,聽著河水不斷潺動的聲音,這聲音似乎顯得有點太吵了,他將嘴埋進倚著欄杆的雙手間。
有些事忘不了,有些事不能忘,更有些事不想忘。
因為,忘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席亞是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他輕聲回答,然後看著眼前那條潺潺流動的時光之川。
“耀我問你,你覺得這條河對你來說是怎樣的存在?”
耀那張睡臉上浮現一絲驚訝。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他反問。
“唉,說實話好嗎?別這麼猶豫不決的,”索亞埋在雙臂中發出悶悶的聲音,“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的。”
“不用你管。”另一邊陽台的耀勾起嘴角,斜眼看著趴在欄杆上的他。
“不是很喜歡。”
索亞花了幾秒才了解耀是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就算它是綠泱的支柱?”
“嗯。”耀頷首,“畢竟它傷害了太多人,妖魔也隻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嗬嗬。”索亞笑了笑。
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銀色瀏海在風中飄著。
“我自己十七年的時間,對這河卻已經改觀過很多次了。”索亞緩緩道∶“一開始是崇敬,然後懷疑,憎恨,現在卻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沒有感覺了,是嗎?”耀回應,眼皮似乎有點重地一眨一眨的。
“需要我給你一巴掌嗎?”索亞瞄他一眼,心想這家夥明明想睡得要死還逞強在這裏跟他聊天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