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菲斯拔出背後的長刀,朝著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一揮,散落的雨滴被劈開,接著聚集成了一片片水流纏繞至刀上。

“看好了,席亞,這是其中一種應用方式。”

他對著席亞說道,並舉著纏滿水環的刀指向遠處聚集在監獄附近的精靈們。

“水華。”

“嗚阿等等呀賽爾哥哥!”

賽爾菲斯將刀從上向下劈,纏繞的水環被揮了出去直往前方的精靈衝去,然後狠狠的擊中那些精靈。

“阿!”席亞害怕的叫出聲。

被擊中的精靈並沒有流出血,但全部瞬間倒地不起。

賽爾菲斯拍拍呈現呆愣狀態的席亞。

“隻是昏過去而已。”他甩甩刀插回背後然後走向前,“隻要控製好力道就好了,走吧。”

“喔,阿,等等我啊,賽爾菲斯哥哥!”

監獄是一個建造於地麵之下的建築,僅入口的部分是設置於地麵以上的一扇鐵門而已,現在鐵門不知被什麼外力給硬聲聲得從裏麵炸開來,凹陷的鐵門就這樣飛離原本的崗位,沉默的倒在一旁。

賽爾菲斯瞥了那扇扭曲的鐵門一眼,接著繼續往前走。經過鐵門後是一道往下的樓梯連接到的是警衛室,然後在往後,一條長長的廊道收入眼簾,那裏便是囚拘的地方。

“血腥味。”

四周盡是散落一地的磚碎片與鐵條,某一間的牆麵被炸開,像是用巨大的刀刃從內部劃開來似的。破碎的監獄正前方留下了一大灘的血漬,屍體大概已經被搬走了,但依舊留下了大量得足以致命的血跡。

席亞向前走去,看著現場殘存的一切。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他想的那樣才對。

“人果然不在這裏。”賽爾菲斯低聲說道∶“看起來是逃出去了,但是馬爾......”

他不想說出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代表著的隻有一件事。

“就是那麼一回事了,賽爾菲斯。”

一道不屬於兩人的聲音傳來,賽爾菲斯警戒的握住刀轉過頭。

瞬間他驚訝於聲音的主人。

“唉啊,想不到我還會再回來這個地方呢。”裏米特一手捂著腹部,肩膀靠著牆壁向他寒暄著。

賽爾菲斯看見麵帶難色的他捂住的地方正不停的流著血。

“裏米特,這是怎麼回事?”能讓他受傷的人可絕對不是多數。

“哼哼,被擺了一道啊。”裏米特用略帶虛弱的聲音回答道∶“本來我已經做好了讓雙眼讓上紅色的覺悟了。”

賽爾菲斯看著他那雙依舊是銀色的眼睛。

“結果那家夥帶著力量出現了。”

“那家夥?”

裏米特用疲累的另一隻手揮了揮,“你應該知道的吧,就是原本應該在那裏的人。”他指指席亞呆站在的地方,他似乎沒注意到裏米特的出現。

賽爾菲斯皺起眉,抿了抿唇。

“然後原本的敵人都被突來的攻擊斬死了,我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還是受了點傷就是......”裏米特說。

“已經來不及了嗎?”賽爾菲斯低下頭。

“嗯,大概已經定了,本來想說......”裏米特回道∶“‘席亞’能不能在讓他墮落前拉回來的。”

“不,不對!”

席亞突然間大叫。

“一定還有辦法的,索亞一定可以得救的!”

“席亞。”

席亞推開了賽爾菲斯,掠過了裏米特身旁接著衝了出去。

“真好啊,小孩。”

“什麼?”

裏米特喃喃念道,並不是像在對賽爾菲斯說話般的看著席亞跑離的方向,“對凡事都抱持著一絲希望這點。”

“哼,應該說,”賽爾菲斯反駁道∶“他隻剩這麼一絲希望可以相信了。”

“都有吧。”裏米特回道。

但,這樣並不等於幸福。

“對了,長老呢。”

“我想也是。”

裏米特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身體慢慢的延著牆麵滑落,接著攤坐在地麵上。

“讓我休息一下。”他低聲說了。

“嗯。”賽爾菲斯沒有看他,“好好休息吧。”

“嗬嗬,不準哭喔,賽爾菲斯。”

“晚安。”

他閉上雙眼,沒有再回應了。

“混蛋,誰會哭啊。”

賽爾菲斯看著那張仿若似真的睡著的臉,說道。

“晚安,裏米特。”

他依舊在為了抓住那一點希望而奔跑著。

但是那似乎已經消逝了。

不,席亞並不想承認,如果連那一點希望都消逝的話,那他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到時候會變得孤單一人吧,然後連靈魂的存在都會流失在時光之川中,成為不是存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