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的皺緊眉頭,柳煙柔不知道這種夢代表著什麼,隻是覺得心裏很煩,攪亂的疼,幾乎又想要吐血了。
“哇!”還沒等柳煙柔那口血湧上來,睡夢中的南宮聖岩突然間起身又吐了一口血,黑色的血渲染的那白色的錦被,觸目驚心。
幾乎是沒有意識的,他毫無知覺的又倒了下來。“南宮,南宮你......”急怒攻心,柳煙柔也哇的吐了一口血,一陣陣的眩暈,幾乎把她重新拉進黑暗的深淵中去。
正在駕車的阿依達,聽到裏麵的動靜,卻知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內傷不是說看看大夫,吃點藥就能好起來的,還需要自身的調理。
昨天晚上,收拾完殘局之後,一地的傷病,慕容玉川還好沒事,因而繼續按照計劃行事。營地一片大火,他們變明為暗繼續朝潤城前進,隻希望這些人皮麵具,會讓他們的行蹤不再暴露。
派來的殺手全部都死了,如果沒有人在暗中觀察而不動手的話,實際上這澤之國的殺手集團成為“護”,他們的宗旨便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即使剩下最後一個人,由於信譽良好,所以很有名,這次任務失敗,若他們的頭頭不知道,以為是同歸於盡了還好,若頭頭知道了,隻恐怕就算是變裝,榮親王的處境還是很危險,但那都是他的事了,身為皇室的王子,就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柳煙柔因為內傷暈了過去,南宮聖岩不久也終於支撐不住了,可憐他一個人找到馬車,把他們倆抱進去,還有柳煙柔那個寶貝瓷壇子,接著就踏上了新的路程。
原本可以直接抄近路去契胡的,隻可惜,他想要跟他們倆在一起,又知道柳煙柔一定不肯先把初荷的骨灰寄放在某個地方,所以隻有快馬加鞭了。
唉,兩個病號你吐血我吐血的,隻剩下他這個正常人了,既當爹又當媽的,真是......
顛簸的行走著,漸漸的柳煙柔又睜開了眼睛,沒想到那一口血吐出來之後,身子反而覺得輕快了很多,打開馬車的門,阿依達那僵直的身子出現在自己麵前。
“阿依達,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榮親王他們呢?”開門見山,她知道她可能錯過了很多精彩。
“你病糊塗了嗎,不記得今天我們該和那位六皇子分開,去海城了嗎,你看看太陽,都在你的頭頂上了,也該醒醒了。”阿依達依然毒舌,語調卻是輕快的,看在一位王子親自駕車的份兒上,柳煙柔決定不跟他計較。
“那麼南宮是怎麼了,他的臉好蒼白,幾乎一點兒血色都沒有,我真害怕他......難道我們不需要找個大夫看看嗎?”繼續問,這四周荒山野嶺的,別說大夫了,午飯都是個問題,她懷疑這位王子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是個路癡。
“他呀,他又不是你的情人,你幹嘛要擔心他呢,我真是不明白,柳煙柔,你這種性格很不好,明明你喜歡的就不是人家南宮聖岩,可是你的表現,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隻會讓他越陷越深的。”
驢唇不對馬嘴,阿依達答非所問的,再說了,這哪兒跟哪兒呢,柳煙柔使出吃奶的勁兒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意識到他根本就看不到,於是癟癟嘴,深吸了一口氣。
“我隻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告訴我行嗎?”堅持不懈的想把阿依達拉回正題來。
“我又不是大夫,他這是內傷,就像你一樣,隻是他傷的比較厲害而已,好好調養一下就行了,你也不必擔心,更不必在他麵前表現的很擔心很關心的樣子,因為這樣他會誤會的!”
又來了,什麼就誤會了,她沒覺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很讓人誤會的事情啊,阿依達為什麼要死抓著不放呢,真奇怪。
“多謝王子提醒,那煙柔要休息一下了。”迅速的把門關好,柳煙柔決定無視阿依達的存在,什麼嗎,內傷啊,很久之前錦川哥哥曾經說過,內傷一般要怎麼辦來著?哎呀都怪那個古怪的老頭子,不允許自己染指任何的醫術,否則這點小問題,還不是小菜啊,現在倒好,除了在這裏幹瞪眼之外,她沒什麼好做的了。
馬車徐徐的停了下來。“我去給大家弄點兒吃的,等著。”隻是一句通知,再次打開門,阿依達便消失不見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再回頭她便看見南宮聖岩睜開了眼睛,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尷尬之餘,她隻好找點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