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跟我裝糊塗吧,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兒,回潤城還有意思嗎?”慕容青綿在這尊會說話的雕像麵前走來走去,“本來我也覺得你可能不知道,但在大殿上,傅爾傑那個滔滔不絕,好像道兒國就是你和慕容玉川兩個人打下來的似的,我了解我的弟弟,如果你真的這麼厲害,他對你的仰慕便會如滔滔江水般,止都止不住。
到那時候,他怎麼可能拋下你一個人,獨自離開呢,所以本王有理由相信,他就在你的身邊不遠的地方,也許那個人就是南宮聖岩,也許是他身邊那個像跟班又不像跟班的阿達,再也許......不管怎麼說,我的弟弟,是一個膽子極大,又喜歡玩的人,你我都明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如此,何必根本王打啞謎呢,直接說出來多好,你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也能跟著那位王爺過好日子去了,是不是?”
好像是在哄孩子,慕容青綿諄諄誘導,柳煙柔忍不住想歎氣,歎氣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已經遭到懷疑了,無論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會信的。
“王爺既然懷疑煙兒身邊的人,何不去證實,去查呢,如果查出來六皇子,王爺不就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了嗎,如何要來跟煙柔打招呼呢,完全沒有必要,王爺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國事繁忙,王爺的眼睛,都不如以前好看了呢。”
“好,咱們不說這個了,說說傅爾嫣吧,你怎麼就偷了她的傳家寶,你們不是好姐妹的嗎,在朝堂之上,聽說你要被燒死,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可是有名的急脾氣,這裏頭有什麼原因,你能解釋嗎?”
柳煙柔白了他一眼,“就是因為我偷了她傳家寶,她便恨我了,所以在朝堂上便沒有替我求情,這不是人之常情嗎,為什麼王爺會覺得有奇怪的地方?您若問我為什麼要偷她的玉佩,我倒是可以告訴您,因為母親在活著的時候,就一直想要一塊那樣的玉佩,我找了好久,還是發現傅爾嫣的那一塊好,天下絕無僅有,所以我就想找機會把它埋到母親的墳裏去,哪怕隻有幾天都好,也算完成了母親的心願。”若不是被點住了穴道,柳煙柔想這時候該抹抹眼淚才顯得更真切,隻可惜條件所限。
慕容青綿的臉像被抹了彩虹一樣,五彩斑斕的,顯然對於柳煙柔提出來的這個理由,他根本就一個字都不信,他的耐心在漸漸的減少。
又白了他一眼,“王爺,煙柔說什麼您都不信,您看您的表情,明擺著覺得煙柔是在胡說八道,既然這樣,再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王爺就放過煙柔,讓我好好消停一下,行嗎?”
身上的束縛一下子被解開,柳煙柔打了個舒身,“唉,但願人長久,千裏共明月。”優哉遊哉的動了起來。
“你還想見到青兒嗎?”慕容青綿也不攔她,待她馬上就要關上門的時候,他幽幽的冒出來這麼一句,把柳煙柔震住了,簡直是平底一聲雷。
柳煙柔的怒火蹭蹭蹭就起來了,若不是打不過他,這會兒她早就跟他翻臉,撲上去連咬帶踹了,這個討厭的家夥,這個混蛋,他當時連招呼不打就把青兒從自己身邊帶走了,而後來,他發現青兒是柳名博安排的細作,就把她交給了那位端親王,而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到她了。
她以為青兒像初荷一樣,從此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原來不是,原來他利用了某種方法,把她帶了回來,是這樣嗎?他怎麼知道她的軟肋,也就是身邊的少有的幾個姐妹跟朋友,他怎麼知道?
眼睛躥火,她猛的回過頭來,“青兒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指甲狠狠的鑽進肉中,那種鈍疼把柳煙柔馬上要燒盡的理智一點點找回來,她明白這是這隻狐狸的一計,他就是要她失去理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能讓他得逞。
“怎麼,心疼了,她隻不過是你的一個丫頭而已,你看看你,麵目猙獰,青筋暴突,這就受不了了?要是本王告訴你,她現在已經是本王的人了,一切都聽本王的召喚,你信不信,她不認識你了,她甚至把你當成是仇人,你能怎麼樣呢?”慕容青綿像條毒舌一樣吐著信子,隨著一陣很奇怪的聲音,青兒果然出來了,她一襲夜行衣,身手敏捷的像豹子,她跪倒在地,對慕容青綿口稱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