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三日之期(1 / 2)

蕭珺玦怒氣難平,“好,算你是條漢子,來人,將趙勁押下去,三日後——”

“王爺!”榮昭心中一驚,忙叫住他。

蕭珺玦的話戛然而止,鼻子裏重重出了一口氣。

屋子裏正處於膠凝的狀態,一片寂靜,楚王生著氣,趙勁也有氣,幾個將軍或是著急,或是愁眉,誰也不說話。

王爺顯然動怒,除了王妃,誰還敢說。

正在這時,外人有人走進來,是高雲鵬,此次,他是監軍。

還真有點冤家路窄,偏偏監軍是他。

說是監軍,其實就是蕭瑾瑜用來監視蕭珺玦的。但他這個監軍是不稱職的,經常開溜,不安於在軍中,十日裏麵得有八日去附近城鎮的青樓妓院裏風流。

偏巧,今天回來,知道了這事。

他走進來,撇了撇跪在地上的趙勁,眼神裏帶著不屑。

俗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轉臉就看到榮昭,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眼中就滿是鋒芒了,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榮昭自然是還之以眼,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高大人看見王爺和本王妃怎麼不行禮問安?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是在勾欄妓院裏野慣了,所以連規矩都忘了嗎?”這句話的構造還是他妹妹用來說她的,現在榮昭轉送給他。

高雲鵬輕蔑,他現在是國舅爺,太後的弟弟,皇上的舅舅,還需向別人行禮嗎?

特別是向榮昭這個死丫頭。

但……他再尋思了下,榮昭詭計多端,如果今日不按禮一行,就怕他日以此作為借口,給他穿小鞋。

如此一想,現下咽下這口氣,抬起手臂,舉了一個不是很合格的禮,“楚王,楚王妃萬安。”

行完,直接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翹,一副牛氣衝天的模樣。

榮昭瞪他一眼,真想讓人將他連人帶椅子連窩端了,他在,這事就更不好收場了,就怕他插一腳。

果然,榮昭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高雲鵬看向蕭珺玦,道:“既然王爺查出新月公主的死是趙勁所為,就應該立即處置,也好方顯王爺大公無私,賞罰分明嘛。”

他眼珠子在蕭珺玦和趙勁身上打了一個來回,挑起眉,“莫非王爺是想徇私?”一笑,大聲道:“趙勁本來就是楚王你的人,你想保他也是無可厚非。不過就是個俘虜,死了就死了,不算什麼,王爺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嘛。”

他在這話裏夾棒,那意思很明顯,要是楚王不對趙勁處置,就是徇私,就是舞弊,就是徇私枉法。

蕭珺玦剛正不阿,俯仰不愧於天地,他道:“高大人放心,若是查清如果真的是趙勁所為,本王是絕對不會姑息養奸的,也定然會給軍中上下一個交代。”

高雲鵬是不相信這話的,別說是楚王,就是他自己,如果這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才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去處置自己的部下。

將心比心,他斷定蕭珺玦最後還是會為趙勁開脫。

他撫撫掌,喝彩道:“好,楚王不愧是真英雄,這魄力真的是世人少有。”他優哉遊哉的晃著靴子,歪著身子看向趙勁,“既然楚王大義,那就別再磨蹭了。趙勁奸 殺新月證據確鑿,就請王爺下令,執行軍法,處置了他吧。”

慕容嵐幾人緊張的看著蕭珺玦。

蕭珺玦張開嘴,欲言。榮昭忙不迭插嘴,“高大人,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哪,趙勁隻不過是嫌疑,可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可別聽風就是雨。”

高雲鵬道:“即有人看到他去了案發現場,又在死者身上發現他的東西,這還不是確鑿的證據?”

榮昭道:“這隻可以證明他接觸過死者,證明不了人是他殺的。”

“強詞奪理。”高雲鵬一擺袖,不服道:“那依楚王妃的意思,沒人親眼看到趙勁殺人,他就沒殺人了?嗬,簡直是婦人之見。”

斜著眼睛打量著榮昭,“我勸楚王妃還是免開尊口的好,你沒聽過一個成語叫做“牝雞司晨”嗎?女人啊,還是相夫教子,哄哄孩子。就比如你,不好好看著孩子,讓孩子瞎跑,現在好了吧,嚇得孩子日夜啼哭。”

“你——”榮昭鼻子眼冒氣,就要發火。

蕭珺玦握住她的手臂,衝著她輕微的搖了下頭。

榮昭不甘心的咬了下唇,重重一哼,臉撇到一邊。

蕭珺玦道:“來人,將趙勁押下去,待本王查清楚,再治他的罪。”

高雲鵬不樂意了,站起來道:“等王爺查清楚?那是多久,難道王爺一天不查清楚,趙勁就一天不治罪嗎?王爺,你這樣做有包庇之嫌啊。以後還能信服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