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行刺(1 / 2)

童言無忌,眾人皆笑,榮曜捏捏蕭容念的臉蛋,“你怎麼這麼欠啊,和你娘一樣。”

蕭容念調皮的嘻嘻一笑,道:“母妃說,我欠像舅舅。”

又一句話將榮曜給噎住,他咂嘴,卻無言以對。

蕭珺玦輕斥一句蕭容念,不許她胡說,沒大沒小,再叫榮曜到身邊吃肉喝酒。

又拿了扒了皮的羊,讓人剔骨剝肉燒烤,榮昭幾人邊吃喝邊說著話。

酒興正酣,有人上來倒酒,蕭珺玦和榮曜說著話,也並未注意。忽然間,背上一沉,榮昭往他身上一撲,似一道光影從眼前掠過,隻見一把匕首在榮昭手臂上揮過去。

蕭珺玦酒勁驟然一醒,竟是昨日在菜園見到的那個不知禮數的農婦,那農婦又拿刀來砍,他一手抱住榮昭,一腳踮起桌子,向那人襲去,撞得那人直接蹶在地上,夜鷹夜梟上前,將人扣住。

榮昭的手臂被匕首割傷,捂著傷口,流了一手的血。

那農婦上來倒酒的時候,榮昭的注意到了。當時她還想著,不是讓這女人不許出現在眼前嗎,怎麼又出現在這,也不知道徐伯怎麼做事的,所以一直盯著她。

隻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女人的目光一直在蕭珺玦身上,卻異常的緊張,不由讓榮昭心裏提高警惕。

可能是農婦的關注都在蕭珺玦身上,所以也未發覺其實榮昭正盯著她看。

本以為是對蕭珺玦心生愛慕的女人,想要來勾引,畢竟還是有姿色的,但卻見她在倒完酒後,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榮昭心提到嗓子眼裏,一時竟叫不出來,隻得以身相互。

蕭珺玦看著那傷,心痛難忍,“你怎麼這麼傻,又不想要命了?”

“快傳大夫。”這莊子上的事都是徐伯負責,此時出了刺殺王爺的事,他難辭其咎,連忙跪在地上,一邊讓人去找大夫,一邊跪地謝罪,“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一時沒掌眼,讓這刺客混了進來,老奴有罪啊。”

蕭珺玦慍色瞧他一眼,卻無暇去治他的罪,一顆心都在榮昭身上,吩咐人拿下農婦審問,便扶著榮昭回房。

孩子們都嚇傻了,蕭容念靠在榮昭身上,嚶嚶啼哭。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你不一向都是最堅強的嗎?怎麼還哭起鼻子來了?”包紮好,榮昭單手摟住蕭容念,安慰著。

這孩子雖說平時最愛氣她,但卻也是最心疼她的。

蕭容念摟緊了她,趴在她包紮好的地方,吹一吹,“疼不疼啊,我給你吹一吹。”

“嗯,剛才疼,現在蓮蓉一吹,母妃就不疼了。”

“那我接著給母妃吹。”

蕭容笙也跑來,“我也給母妃吹吹。”

“那個壞人為什麼要刺殺父王,她怎麼那麼壞!”蕭容念義憤填膺。

榮昭看向蕭珺玦,昨日就覺得那女人看著蕭珺玦的眼神不對,難道是誰派來的刺客?

蕭珺玦一直都在思索著,對上榮昭的眼神,道:“夜鷹已經再嚴加審問,很快就會有答案。”

沒過多久,夜鷹就拿來那女人的供詞。

供詞上說,十二年前,楚王與北越一役中受傷,是她救了楚王,但當時她並不知道他就是楚王,隻以為是一個將軍。在楚王養傷期間,她喜歡上蕭珺玦,並表達心意。但蕭珺玦以已有妻子為由拒絕,她懷恨在心,就到北越那告密,不想等她帶著北越的人回到村子,蕭珺玦已經離開。

北越的人以為她通報假消息,大怒,那北越人凶狠毒辣,竟喪心病狂到屠殺了他們全村。而她,也未幸免於難,被北越人捉到軍營去,磋磨了三個月,後來北越大敗於周,這才跑了出來。

昨日與蕭珺玦相見,一眼認出,她認為她所遭受的苦難都是蕭珺玦給她的,於是起了殺心,想趁著他喝多了,出其不意,殺死他。

看完供詞,榮昭就將坐在她身邊的蕭珺玦推得遠遠的,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都那般狠厲,定是以為自己就是蕭珺玦口中所說的妻子,“都是你惹得情債!”揚著供詞,“還有啊,她供詞上寫,你說你那時就已經有妻子,那女人又是誰?”她動作太大,又扯了傷口,疼得嘴唇發白。

“又瞎吃醋。”蕭珺玦忙不迭扶住她的胳膊,檢查傷口,“我的妻子不就是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心裏的人都是你,從小到大都是。”

榮昭心頭火氣慢慢減少,睨著蕭珺玦,“那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我說明白。”

蕭珺玦也是看完供詞才想起這件事,確有其事,那一年,他與北越大將獨打,不想遭受埋伏,被人偷襲,從山上滾下來,被一戶農家所救,照顧了他將近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