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見齊王,你們都讓開,讓開,敢攔著哀家,哀家要你們滿門抄斬!”
蕭瑀珩剛從床榻上起來,就聽到外麵吵鬧的聲音,他皺一皺眉頭,叫進來人,“外麵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本王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床上走下一嬌俏美人,伏在蕭瑀珩肩上,嬌聲嬌氣,“王爺,和他們費什麼話啊,吵著您安心,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
蕭瑀珩陰邪笑一笑,勾了勾嬌俏美人的下巴,“吵著本王不礙事,不過吵著美人本王就心疼了。”他不耐煩的看一眼外麵,道:“將外麵的人拉住出重打。”
嬌俏美人依附在蕭瑀珩的身上,嬌滴滴一笑,再瞥一眼站在還未動的下人,聲音陡然變得凶狠,“王爺的話還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她隻把蕭瑀珩叫進來的人當做是普通的下人,卻不知此人跟隨蕭瑀珩已十幾年,是府裏的管家,蕭瑀珩的第一心腹。
王嘉低垂著眼皮,有微乎其微的抽動,眼中閃過殺意。
這府裏就是齊王妃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個野女人,還敢對他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他隻麵對著蕭瑀珩,道:“王爺,外麵是太後。”
蕭瑀珩正挑逗著嬌俏美人,聽了這句話,手驟然一滯。然後轉過頭,在王嘉的頭頂停留了下。
“她怎麼來了?”他臉色不好看,顯然是有隱隱的動怒。
隻是嬌俏美人卻不知道看人臉色,還往蕭瑀珩身上貼,撒嬌道:“王爺,管她什麼太後,一個老太婆,讓她鬧去,別理她,奴家還有好多好玩應沒和王爺玩哪。”
蕭瑀珩屬於翻臉無情的人,上一刻還你儂我儂,下一刻就是棄如廢紙。
一把甩開嬌俏美人,美人摔在地上,他連一眼都不看,吩咐王嘉,“放太後進來,本王整理一下,這就去前廳見她。”
他大概也猜測到柳馥馨為什麼突然來。女人,還真是麻煩。
王嘉稱“是”,招進兩個丫鬟進來給蕭瑀珩更衣,又看一看地上的嬌俏美人,“王爺,那她要如何安頓。”
此時蕭瑀珩已經沒了興趣,隻一心在柳馥馨身上煩惱,隨意道:“你給她安排個住處。”
嬌俏美人慢慢站起來,看看蕭瑀珩,拉著長調,“王爺——”她也是太不會看人臉色了,瞧蕭瑀珩那個樣子,此時哪是撒嬌的時候。
蕭瑀珩冷眼看她一眼,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她莫名一抖,再不敢多言,看著王嘉朝著她使了一個請出房外的眼神,心裏不甘心,扭扭捏捏的走出房間。
王嘉叫來一個小廝,小聲吩咐道:“帶她去飄雪軒。”
小廝微微愣了愣,直看著王嘉的眼神,是要確定一下自己沒有聽錯。
王嘉閉著眼睛點點頭,小廝心裏倒吸了一口氣,打量了眼嬌俏美人,暗自搖搖頭,這麼美的美人可真是可惜了,怕是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那飄雪軒是什麼地方,王府的最北角,平時都沒有人去,這又是冬天,在那破舊的地方,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哪。
這是得罪了王爺還是得罪王管家了?
柳馥馨在堂廳裏踱步,雙手緊握在一起,顯得緊張而焦急。
“你們王爺怎麼還沒來?”遲遲不見蕭瑀珩出現,柳馥馨內心焦灼,問向站在一旁的丫鬟。
“太後這麼著急找本王是幹什麼?難道幾日不見,就想念本王了?”蕭瑀珩一臉邪魅的笑容,深幽的看著柳馥馨,揮一揮手讓下人都退出去。
柳馥馨快步走向他,抓緊他的衣領,“蕭瑀珩,你為什麼把欒桑派去打仗,為什麼!”
她顯得異常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蕭珺玦在汝寧停駐的同時,蕭瑀珩收到阿史挲皕的信,阿施挲皕在信中寫著,蕭珺玦因河水而一時不能渡河,是回擊的最好時候。提議,由他領著日出的軍隊偷襲益州,給蕭珺玦後方打擊,再由蕭瑀珩調集軍隊攻打汝寧,兩麵夾擊,正是前無去路,後無退路,楚王必敗。
蕭瑀珩接受阿史挲皕的提議,調動了五十萬的軍隊攻打蕭珺玦,並派去了欒桑作為先鋒出征。
蕭瑀珩麵色一狠,揮開她的手臂,正了正衣襟,道:“如今楚王反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欒桑是禁衛軍的都尉,無論是保護皇城,還是保護百姓,都責無旁貸,本王調他去前線,有何不妥?太後來本王這興師問罪,又是何意?”
柳馥馨直逼著蕭瑀珩的目光,“那麼多人,你為何偏偏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