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北和傾城手牽手回來,夜鷹和鬆南一個勁的起哄,鬧得兩個人都紅透了臉,傾城要鬆手,卻還是被鬆北給緊緊抓住。
榮昭看過去,用胳膊肘懟了懟蕭珺玦,揚了揚臉,得意道:“怎麼樣?相配吧,我是不是有當媒婆的潛力?”
蕭珺玦笑笑,咬了咬她耳垂,道:“你是早發現鬆北對傾城有意。”
榮昭瞄著他,“你怎麼知道?”又恍然,“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鬆北為人冷淡,性情有些孤僻,但卻對傾城格外照顧,足以看出傾城在他眼裏是與眾不同的。
“但你也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蕭珺玦還是對榮昭做出了認可。
榮昭眯著眼睛笑道:“我就希望把我身邊的人都配成對,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就像我和你一樣。”
她抱住蕭珺玦“吧唧”一親在他臉上,一點都不避嫌。
榮昭如火,愛起來就要告訴所有人她有多喜歡蕭珺玦。
蕭珺玦微笑的看著她,將她攬入懷裏。
榮昭靠在他肩上,目光延伸到隻剩下一條橘紅色天際,幻想著道:“然後我們生活在一起,每個人都很幸福,每個人都有愛的人在身邊,你說多美好啊。”
經曆了這麼多,如今,她隻希望歲月靜好,琴瑟在禦。
蕭珺玦凝著她,無聲的微笑,她要的,他都會盡力會為她做到,給她一個現世安穩。
第二天一早,如蕭珺玦說說,他帶著榮昭去了靈鷲山,拜祭榮侯爺夫妻。
五年未歸,沒人來打掃,墳前的草長得比人還高,墳墓也破爛了,碑上缺了一角。日曬雨淋的,碑墓上的字都有些不清晰了。
重新整理後,榮昭將祭品擺上,她和蕭珺玦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
“爹,娘,女兒回來了。”眼淚無法控製的流出來,剛開口說第一句話,就已經哽咽。
她的手抓住碑墓,碑墓上雕刻的花印有尖銳的棱邊,深深的嵌入她的手心裏。
在說了第一句話之後,她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蕭珺玦扶住她的身子。
榮昭擦幹淨淚,“我沒事。”調整好情緒,她繼續道:“女兒不孝,已經五年了,才回來看你們,你們不會怪我吧?”
她微笑著,“我知道你們不會怪我,你們那麼疼我,怎麼會怪我哪?這一次我沒把榮曜帶來,他還在益州。是我存了自私,他是我親弟弟,我怕他在戰場上發生意外,那樣我就太對不起你們了。榮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我真的很多事情都看淡了,我不求他功成名就,我隻求他平平安安一生,我相信你們和我是一樣的。雖然他這次沒來,但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再帶著他來,也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孫子孫女,都長成大孩子了。”
她拔掉一棵草,眼淚滴到手背上,順著就流到草葉上麵,“還有啊,這次回來,我們是要做一件大事,請你們保佑你們的女婿能夠成功。”
草上的葉子很剌手,手心紅了一條,榮昭定然的看著墳墓上的名字,“我也一定要為爹你報仇,一定要還你的清白,恢複榮家的名譽。”
她重重的磕了一頭。
榮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還沒有到那一天,說再多也是枉然。她隻等著有一天,她拿著蕭瑀珩的人頭來祭奠,強過她現在說任何話。
她看著蕭珺玦,“你還有什麼話對我爹娘說的嗎?”蕭珺玦用手掌擦掉她的眼淚,再對著墳墓道:“嶽父,嶽母,我會好好照顧昭昭。”
他想嶽父嶽母最在意的應該是他們的女兒。
榮昭對他微微笑,然後又和她父母說了一會兒的話。來拜祭已經是冒險了,她知道不能磨蹭,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榮昭的手艱難的從碑墓上移開,那種艱難讓她覺得比皮肉分離還讓她疼。
“等所有的一切都結束,我再來看你們,我會帶著咱們一家人都來看你們。爹,娘,我走了。”
榮昭一步一回頭的離開,到了馬車上就趴在蕭珺玦懷裏嚎啕大哭,她已經憋了很久,這一次就讓她好好發泄吧。
連月來攻城略地,戰士們一路疲憊,休養了半個月後,蕭珺玦率軍攻到長歌城下,就如洪恩全諫言,蕭瑀珩把孝景皇帝的牌位搬來,城樓上站了一排兵,每個人都手舉一個牌位,甚至身前還掛著可有孝景皇帝神位的木牌。
“這又是耍的什麼花樣,竟然將父皇的牌位搬出來。”蕭玹琦慍氣道。
這一次蕭瑀珩也來了,就站在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