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發現看完這場球賽之後,自己可能會舊傷複發,回府裏再躺幾個月。原因就是身邊這位宜蘭郡主,晏央進球時抓著她又喊又叫,三皇子那邊進球時她也大喊大叫,雨宮被她搖得頭昏腦漲。
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目前三皇子那方插了四麵紅旗,表示他們進了四個球。晏央這一隊則插了七麵紅旗,總共進了七個球,占了上風。
沙漏緩緩流動,眼看著所剩時間不多了,三皇子那一隊有些焦急和自亂陣腳,一個不注意又被晏央這一隊進了兩個球。
薛玢站在一邊,擦了擦頭上涔涔汗水,目光有些陰沉地盯住遠方跑動的晏央。
“薛玢,接球!”三皇子叫道,抬起一腳將球朝他的方向踢過來。正跑到三皇子身邊的晏央頓時身形一轉,跟隨著球朝著薛玢的方向奔來。
薛玢看著一人一球同時飛來,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球更快一步到了他的腳下,晏央連忙奮力向前一躍,薛玢對晏央無辜地眨眨眼,將球一勾,抬腳用力將球踢射出去,然而,射出的方向卻並非晏央這一方的風流眼。
嗖!
球從晏央頭頂飛擦而過,他連忙回頭,看見球飛去的方向,臉色一變。
薛玢這一腳用足了力氣,球快速地朝坐在場邊的雨宮飛了過去。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隻有晏央,奔向薛玢的身形猛地一頓,緊接著隨著球飛出的方向掠出。
雨宮坐在草地上看見球筆直地朝自己飛過來,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躲開。忽見晏央緊隨在球的後麵,他跑得極快,頭上的藍巾,身上的衣袂被激蕩開來,落在臉頰邊的幾縷碎發飛揚而起,愈發顯得眉目清晰明朗,一雙眸子寒若星芒,冷若秋水。
她一瞥見他的目光,心裏的慌張頓時消失不見,腦海也清醒過來。
“晏央,接著!”雨宮低喝一聲,飛起一腳將球踢了回去。
晏央眉峰一挑,瞬間頓住身形接住球,抬腳就要踢向對方的風流眼。三皇子見狀大叫,連忙跑回去把守。
晏央卻眸光微微一閃,腳下的球在地上打了一個旋,激起一陣沙土,迅速地朝薛玢飛去。
砰!
眾人隻見球由下而上砸在薛玢的下巴,往上擊中他的口鼻,薛玢被打得整個頭顱向後仰。與此同時,薛小公子的鼻孔裏噴住兩道鮮血的血柱,人立刻不省人事地倒了下去。
晏央立在場中,身姿修長清雅,眸光清冷,很缺乏誠意地說道:“抱歉,踢偏了。”
這球技,這眼神,這氣勢,重點是這做法,雨宮忍不住在場邊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三皇子抹了抹頭頂的冷汗,連忙上前打圓場,“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不過一時不小心踢偏了是常有的事。來人呀,還不快把薛公子抬下來包紮止血。對了,快讓大夫來看看。”誰知道晏央這一腳踢得有多狠啊。
可憐的薛小公子,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被自家的奴仆們抬直接抬上馬車回府。少了一個人,比賽還是必須繼續進行,接下來就毫無懸念,自然是晏央這一隊獲勝。
三皇子哭喪著臉。蹴鞠的規矩,最後勝出的自然有獎品,不過輸的一方也是要接受懲罰,臉上要塗上****。
宜蘭最高興了,用****塗得三皇子滿臉都是,看見晏央轉身去拿獎品,她趕緊跟過去,道:“這個八寶錦盒是我的了。”
晏央沒有說什麼,對盒子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遞給她,自己從眾多獎品當中拿出一隻碧色玉鐲子,端詳了一陣便握在手裏。
“這是鐲子好漂亮,也是給我的嗎?”宜蘭問。
“不是。”
宜蘭怔了怔:“那你拿玉鐲子做什麼?你又戴不了。”
晏央沒有應她,目光在場邊找了一圈。
宜蘭跳到他麵前,看著他手裏的玉鐲子,期期艾艾地說道:“既然你喜歡這隻玉鐲子,那麼玉鐲子一定是最好的東西。這樣吧,我不要八寶錦盒了,我跟你換玉鐲子好不好?”
晏央看著她道:“你已經有錦盒了。”
“我知道,這不是想用錦盒跟你換嗎?”
“郡主,錦盒比這隻鐲子珍貴多了。”所謂八寶錦盒,就是盒子上麵鑲嵌了珊瑚、珍珠等八寶,況且這個錦盒好是上好紫檀木做的,比鐲子不知名貴多少,這郡主怎麼老是要跟他交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