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坐在餐廳裏,隨時隨刻保持著警惕,精神高度緊張,直到看到寧子昂的出現,她才真正放鬆下來,她知道這個男人可以保護她。
寧子昂見雨恒如此依賴自己,更加緊緊摟住她,輕吻她的頭發。
這樣當眾親密的舉動,雨恒還是不太適應,她掙紮著脫離他的懷抱。
“我們走吧!”她見不少客人都望向自己二人,更是不好意思低下頭。
寧子昂一向不羈,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拉起雨恒,摟著她走了出去。
隻有他自己明白,剛才接到電話那一刻,他緊張的握緊拳頭,恨不得立馬飛到她身邊,直到親眼確認她平安無事,才稍稍放心。
一進餐廳他看見她坐的位置,又放下些心,這丫頭實在精明,永遠懂得為自己找到最有利的環境。
他們回到家,寧子昂讓雨恒先上樓沐浴,他帶著董傑、程仕奇進了書房。
“少爺,今晚我留下來。”董傑知道雨恒在寧子昂心中的地位,主動提出留下來保護。
“不用,你先回去,通知其他人過來就行。”寧子昂坐在書桌後的轉椅上,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麵,“囑咐他們,不要進來,在附近就好。”
目前情況不明,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知道了,少爺。”董傑對他唯命是從。
“少爺,今天是大小姐請雨恒小姐去的灘萬餐廳。”程仕奇這會兒已經收到不少情報,但因為涉及到寧家人,他措辭謹慎的向寧子昂彙報。
寧子昂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姐姐絕對沒有膽量動自己的女人,幕後指使的人肯定是父親寧靜濤。
想不到自己不過是不肯去相親,父親居然下此狠手,若雨恒隻是一般女人,今天她就會死在槍下。
“仕奇,幫我把下午的行程全部推掉。”他身板坐直,心中已有了計較,“董傑,你先留下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你再走。”
董傑的身手非同一般,有他保護雨恒他才安心。
寧子昂安排好,便上樓去看雨恒。
雨恒換了家居服,坐在床邊,正在看手上的傷口。
她為了躲避槍擊不顧一切撲倒在地,手心被堅硬的地麵磨破,洗澡時疼痛不已,這點小傷她並未放在心上,準備叫孫姐找個創可貼貼上完事。
寧子昂看到她的傷口卻不肯罷休,拿出醫藥箱,用酒精消了毒,又用紗布裹上。
“不用這麼誇張吧?隻是一點小傷。”雨恒看見手上厚厚的紗布,覺得他小題大做。
“還說?剛才我問你受傷沒,你不是說沒有!”他責怪她的欺瞞。
“不過是磨破點皮,比起我以前受的傷輕多了。”她似乎發現說露了嘴,聲音越來越輕。
寧子昂想起她身上大小不一的傷痕,那要經曆什麼樣的磨難,才會留下那麼多的痕跡。
他沒有繼續追問,他相信有一天她會親口告訴他她的過去。
“上午我姐姐見過你?”他及時轉移了話題。
“嗯。”雨恒點點頭。
“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你已經訂婚了,讓我離開你。”她注視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訂婚?寧子昂惱怒不已,姐姐她還真敢說,他同那個女人都沒有見過麵,連她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同她訂婚。
他覺得父親與姐姐為了洗白寧家簡直瘋了。
“我上周回家,父母是跟我提起過讓我去相親,可是當場就被我回絕了,我同誰訂婚去?”
“反正這也與我無關。”雨恒淡漠的回了一句。
其實在餐廳中她從寧子玫口中得知他已訂婚,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泛起絲絲疼痛的感覺,那種疼痛纏繞著她的心,經久不絕。
這就是愛的感覺,可是她不想承認自己愛上了他,像他這種男人都太無情,一旦愛上主動會受到傷害,她受過傷,害怕再經曆那種痛苦。
“與你無關?你居然這樣說,你知不知道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放下所有事情去找你?”寧子昂被她冷漠的眼神刺傷,他這樣誠心對她,卻隻換來她這麼一句傷人的話。
“你姐姐說得對,我配不上你們寧家,既然這樣,你何不放手?”如果盡早離開能夠免於傷害,她寧可抽身而退。
“放手?我費了那麼多心思才把你留在身邊,我寧可把你關在島上一輩子,也不會放手!”寧子昂氣得隨腳將床邊的立式台燈踢倒。
玻璃燈罩頓時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渣子散落一地,有一塊殘片濺落到他的腳上,割破了皮膚,鮮紅的血湧了出來,他竟不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