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梵音有些詫異的看著冰凝,聲線有些許顫抖,“你師父可好?”
冰凝搖搖頭,“師父在冰凝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
張梵音頗有感慨的點點頭,“當年她隨血池傳人上山閉關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卻沒有像到如此薄命,哎。”說著,神色有些戚戚。亦然看著張梵音暗淡的眼神,對張梵音有了不少的好感,他應該也是想起了當年的爹爹和冰凝的師父了吧,想不到他們感情如此深厚。
張梵音深思片刻,“也罷,你們先在昆侖派住下吧。然兒,血池傳人本就是世代相傳,你爺爺是,你爹也是,如今你爹已經不在了,這一代的血池傳人便是你。冰凝,你身為這一代的血池傳人,定要盡忠職守,牢記自己的使命,從此寸步不離的守護血池傳人,你可知曉?”
冰凝一愣,想不到自己找了這麼多年的主人便是蕭大哥,心裏千回百轉,愣愣的點點頭。亦然有些發怵,怎麼一轉眼自己的身邊便變成了血池傳人,想到莫劍飛書房中的那個血池,爹爹已經不再了,自己這個血池傳人解不開血池機關又有何用。正想著,張梵音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亦然,“這本便是血池的秘籍,你仔細收好。幸好當年你爹上山閉關之後便一直留在派中,否則這血池可就真的要失傳了。”
夜晚,蕭亦然翻出那本血池秘籍,頗有感慨,這本書是屬於爹爹的吧,如今摸著這本書就好像觸到爹爹一樣。想到這裏,他又想起了那個血池,無疑,那血池便是爹爹所做。他迫不及待的翻開秘籍,想要找出破解血池之法。終於找到了,卻讓他震驚得停止了呼吸,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欲破血池,唯有主人。所謂主人,便是擁有血池的人,那麼這就意味著出了莫家人的血別無他法。亦然身子一軟,無力的攤在椅子上。
忽然,一股奇香如鼻,亦然警惕的推門而出,儼然已經來不及了。冰凝和小朵被帕子塞住了嘴,身上被五花大綁,此刻正無措的看著他。亦然深呼吸了一口,回頭看著張梵音。張梵音從眾弟子中走了出來,雖是微笑,眼神卻清冷一片,“然兒,你若反抗,這兩名女子便立刻沒命。”
蕭亦然深吸一口氣,全身僵直的站著一動不動,立刻便有人上來把蕭亦然綁了個結實。張梵音揮揮手,一群人把冰凝和小朵帶了下去,看了看蕭亦然,眾人心領神會帶著亦然跟在張梵音身後。亦然被這麼綁著動彈不得,正思索間卻發現已經被帶到了一個暗室,裏麵燈光昏黃,有點兒像莫府的暗室一般。
昆侖弟子給張梵音搬來一張椅子,張梵音悠閑的坐下,看著亦然道:“然兒,你隻我隻想要離劍劍法,你若把離劍劍法交出來,我決不為難你和你的兩位朋友。”亦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默默的閉上眼睛。原本以為張梵音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想不到也和那些鼠輩一樣覬覦離劍劍法,隻可惜,亦然真的沒有。
張梵音見亦然不理睬他,心裏有些氣惱,終於原形畢露,狠狠的咬著牙,瞪著亦然又道:“你就這樣硬著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一天之後若還不交出離劍劍法來,便別怪我不念叔侄之情。”說完,撫了撫衣襟,轉身走了出去。亦然靜靜的聽著張梵音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走到門口聽到門外傳來張梵音的聲音“看好他。”然後是重重的大門的聲音,接著便是一片寂靜。亦然有些疲憊的閉上眼,心裏想著冰凝和小朵不知現在如何了,急得跟什麼似的,卻無能為力。暗室裏漆黑一片,沒過多久,亦然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