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魔教的時候,魔教弟子與張梵音和嶽青山帶來的人正是交戰之中。我立刻加入了戰鬥。那時候的張梵音和嶽青山武功就已經不錯了,這一戰我們打得很辛苦。我們魔教弟子犧牲了不少人,也漸漸落入下風,而張梵音和嶽青山卻咄咄逼人。我們沒有辦法,隻好躲入魔教暗室中。
魔教暗室本就是配合魔教迷魂大法修建而成,若不會迷魂大法的人一走入暗室便會立即出現幻覺,與中了迷魂大法無異。嶽青山和張梵音追著我們一進來就感覺不對,可是就知道我們躲在這裏卻不能得手。為了保命,他們還是決定先退出去。我從暗室縫隙裏看過去,見到張梵音正欲退出時回頭衝著我們這邊詭異的一笑,卻聽他說:‘伏天,你跟著蕭勁無非就是對他有意,你可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整個心都在水盈秀身上,怎麼會在意你,你別再癡人說夢了。’我聽他這麼一說的時候,腦子裏立刻空白一片。他說什麼,他說蕭勁喜歡水盈秀。可是他們明明就不能相愛啊。不對,一定是張梵音沒能擒住我才故意這樣說的,一定是。
待我們走出暗室的時候,張梵音與嶽青山等人已經離開了,可是沒有進暗室的魔教弟子也已經死絕,找不到一個活口。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以這樣的方式血洗魔教,這個仇,至今我還記得。
整頓好魔教之後,我的心思又飛到了蕭勁身上,我想要出去找他。於是我便又出發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這一找便找了數十日。數十日之後,我便聽說他們在玉雪山上,我想那玉雪山終年寒冰,應該不可能在那裏,可是又抱著僥幸心理,便上了玉雪山。果然,出乎我的意料,他們就真的在玉雪山上。可是,更讓我吃驚的是,他們竟然在玉雪山上過上了平凡夫妻的生活。
我看到蕭勁去山上打獵回來,水盈秀推門出來迎接他,然後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吃,那四目相對裏濃濃的情誼,那一顰一笑間的溫柔和滿足,深深的刺痛了我的雙眼,我的耳邊又想起了張梵音的話‘伏天,你跟著蕭勁無非就是對他有意,你可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整個心都在水盈秀身上,怎麼會在意你,你別再癡人說夢了。’原來張梵音所說的是真的,原來我真是癡人說夢。
我狠狠的一掌推開房門,裏麵原本溫馨的場麵被我打斷,蕭勁和水盈秀雙雙錯愕的看著我,而我,儼然就是一個破壞氣氛的小醜,一個不速之客。我看著蕭勁的眼睛,似乎那幽黑的眸子是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原來你喜歡的是她,是水盈秀。’我想要在他的眼睛裏找到一絲我想要的答案,哪怕能看到他的遲疑也是好的。可是,蕭勁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低著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是的,我與盈秀兩情相悅。’短短的一句話,便讓我的心在頃刻間崩塌,兩情相悅,原來他們是兩情相悅,那麼,我又算什麼呢。我真是一個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
我有些怒極攻心,腦子也有些不太清醒了,我看著他們,說道:‘就算你喜歡她又怎麼樣,你們的身份注定不能在一起。’我看到他們因為我的話很明顯的一頓,兩個人的麵色都有些僵硬。我知道,我說中了他們的心事。他們這一輩子隻能是主人與聖女的關係。水盈秀儼然有些憤怒了,衝我嗬斥道:‘你住口!’我看著她憤怒的麵孔反而覺得好玩,心裏也平衡了一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她更是怒極,抽出長劍便衝我刺來。我還真怕她不朝我刺來,正好可以發泄下心中的怨氣。對蕭勁我可能下不了手,對水盈秀我絕不手軟,要不是因為她,蕭勁怎麼會連正眼也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