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廉恥了?男未婚女未嫁,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我一不偷二不搶,無非是和喜歡的人做了喜歡的事。而且碧瑤姑娘沒有看到妾身所梳的發髻是婦人髻,說明妾身已經嫁為人婦,從何談起禮義廉恥。若是碧瑤姑娘也有意中之人,不妨大膽開口,個中情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也。”小朵輕笑一聲,無所謂的看著一臉詫異震驚,然後到羞惱的碧瑤。心裏暗暗覺得好笑。
碧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小朵。這次不再是怒瞪了,因為她連怒都忘記了。不曾想小朵會說出這般大膽直白的話。瞧了一眼人家的發髻,她說得也確實不錯,那是婦人發髻。難道,“你,你,你真的與亦然哥哥結為夫婦了?你真的嫁給他了?那孩子。。。。。。”她已經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表達出心中所想。
小朵輕笑,眼睛看向前方不再回答碧瑤的問題。她偷眼瞟了眼一臉失魂落魄的碧瑤。這丫頭還真是有趣兒,以前怎麼沒想過這般逗弄她呢。下麵的問題她選擇緘默,話說到這裏便夠了,讓那丫頭自己去想吧。嗬嗬,隻能意會不可言傳。果然妙哉妙哉。偷眼瞟到坐在對麵的夢妍,隻見後者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自己,再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氣鼓鼓的碧瑤。見小朵看著自己,她偷偷的伸出一個大拇指,惹得小朵輕笑出聲。這一笑,看在碧瑤看中又是一頓譏笑和諷刺,碧瑤心情一落千丈。米老頭兒不知世事,已經靠著喜兒睡著了。小朵輕輕的給米老頭兒搭了件鬥篷,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馬車在一間普通民宅前停了下來。碧瑤率先跳下馬車,她氣急敗壞落荒而逃的模樣,仿佛身後是一群豺狼虎豹,弄得師父和琦叔一臉的莫名其妙。小朵隨後下車,亦然伸出手去接她,小朵看也沒看一眼,徑直跳下車。一行人進了屋子,小朵她們便被下人們安排去歇息了。亦然看了一眼米老頭兒,最後還是決定讓下人也帶米老頭兒下去。
進了書房。琦叔終於忍不住了,他第一話便問道:“然兒,那莫小朵怎麼會跟著你。你和她成親了?這般大事為何不與我和你師父說,為何自作主張。”他口氣嚴厲,微微斥責亦然。
亦然看了琦叔一眼,“琦叔,小朵並為與我成親。那孩子,也不是然兒的。”
薛允,琦叔,蕭亦然三人從書房中走出。方才在裏麵亦然已經把米老頭兒的來龍去脈和小朵此番行蹤一一與二位長輩說明。琦叔一直眉頭深鎖,心裏湧起濃濃的歉疚,想到當初莫小朵那小丫頭為了亦然肯以血助他得到離劍劍法,這等氣魄和膽量,為何當初的自己就沒看見呢。反而被那鋪天蓋地的仇恨蒙蔽了雙眼,害得亦然這小子和那丫頭白白分開。現下那丫頭已經名花有主。他看了眼亦然,見對方仍然是一張沒有悲喜的臉,更覺得羞愧難當。這孩子一直都是這般善於隱忍,但心裏多痛多傷隻有他自己最清楚。若是他能發泄出來也好過這般不露痕跡。琦叔搖搖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然兒,那冰凝姑娘呢?”在他的記憶裏,冰凝也是一個恬靜溫婉的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