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和蘇子恒、司晨三個人談完生意出來,司晨因為學校晚上不能夜不歸宿準備趕緊回去,又記掛著喬暖她們,想他開著車順路一起帶回學校,於是問了侍應生,陸城和蘇子恒陪著他一起找過來。
剛轉過三樓一排小包廂的拐角口,就聽到喬暖的唱歌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裏麵傳出來,本來這裏的房間隔音效果是不錯的,不過因為喬暖他們剛才並沒有把門關緊,所以站在門口的人仔細聽的話還是可以聽到裏麵的歌聲。
“夢裏夢到醒不來的夢
紅線離被軟禁的紅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無動於衷
…………”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
期待的卻是她的麵容
…………”
“是否幸福輕的太沉重
過度使用 不癢不痛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 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卻流失於指縫
又落空”
有別於原唱陳一迅的落寞感傷,喬暖清淺的聲音好像在緩緩勾勒一個故事,不是所有擁有美好開始的愛情都會有始有終,太多外界看來所謂的“男才女貌”的戀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互惠互利。
舉案齊眉又如何?終是意難平!
我們在人群中相遇,又在並肩走過一段路程之後在人海失散,明明知道不是彼此終身陪伴依靠的港灣,可是在某時某刻卻依舊固執的抱著對方苛求溫暖。久別經年,在分開之後的多年以後,你會不會偶然間想起那個人?
世人皆看重回憶,求而不得,不得才苛求,才癡狂,才永遠不忘。
喬暖最感概那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是不是每段正確開始錯誤結束的感情都是因為節點不對?!時間是傷口的良藥也是回憶的溫床,如果早知道相守白頭並不是那樣容易實現的諾言,我就應該一開始就做你心口的朱砂痣,眼裏的白月光,對不對?!
所有或甜蜜或苦澀或冷漠或溫情的片段刹那間就在陸城的腦海裏轉了一個圈,他想起了喬暖,他的前妻,喬暖。
包廂裏麵,趙雨菲鼓掌鼓的手都疼了,像是一個小粉絲一樣崇拜著看著喬暖,嘰嘰喳喳的念叨:“暖暖,我以前聽這首歌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呢,不過你剛才一唱,我就覺得特別有質感,特別好聽!”
喬暖笑笑,揉揉趙雨菲已經淩亂的長發,笑道:“今天的嘴怎麼這麼甜啊?我可告訴你,你再誇我也沒用,回去以後我還是要好好收拾你的!歌也唱完了,咱們走吧?”
喬暖拿著包包推開門,就看到司晨、蘇子恒還有陸城正站在門口,司晨此時看到她走出來,眨了眨眼睛,摸了摸鼻子。
“司晨,你怎麼等在這裏?哦,我知道了,你是來接暖暖的對吧?”記吃不記打的趙雨菲又一次做了槍頭鳥,成功收獲喬暖和司晨貢獻出的兩枚白眼。
“咱們學校不是有門禁嘛,我怕你們三個女生自己回去不方便不安全,我今天開了車來,正好就想著帶你們回去。不是,趙雨菲,你能不能不拿那種看流氓看壞人的眼神看著我啊,我滲的慌。”在眾人的注視下,司晨再一次摸摸鼻子,他現在好心虛怎麼破?!
喬暖這次還是給了司晨一個台階下的:“你開車來啦?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一一,雨菲,咱們跟司晨一起回去吧,順路又省事,省得羅哲浩再跑一趟了,他們學校離咱們學校還是挺遠的。”
葉一無所謂,趙雨菲巴不得看熱鬧,兩個人都痛快的點頭了,倒是羅哲浩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又沒有勇氣和立場再說些什麼,他眼睛也不瞎,對方那三個人他都知道,兩個頂級豪門的公子哥,一個上市公司的當家總裁,再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都是衝著喬暖來的,他有什麼資格跟人家爭?四個人站在一起,他連個存在感都找不到。一向自傲的羅哲浩蔫了,他覺得,自己之前對喬暖一些不能說出來的念頭都是妄想,他第一次能夠客觀冷靜的看待自己了,他自以為傲的,其實在喬暖那裏什麼都不是。
司晨挺開心的,跟蘇子恒和陸城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要帶著喬暖三個女生回學校了,沒想到還沒轉身就被一向話少的陸城給攔住了。
“司晨,我說你這可就太不夠意思了啊,有這麼三個美女同學,都不給我們介紹一下?”話是這麼說,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的可是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