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故意把他們的車趕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子裏,因而一直沒有人發現他們出車禍的事情。
陸遲野皺著眉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眼前一片鮮紅,他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血了。
整個車廂裏都是汽油和東西燒焦後的味道。
再不出去,車子就快要爆炸了。
陸遲野強忍著疼痛撐起身子鑽出車廂,繞到另一邊去打開車門救程逸然。
“逸然!”他右邊的胳膊斷了,鑽心的疼,隻能用左胳膊環抱住程逸然的上身,費勁的把她往外拖。
程逸然閉著眼睛,無知無覺的,仿佛已經死了一般。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一隻胳膊拖實在是太慢,陸遲野一咬牙,右胳膊也抬起來抓住程逸然的胳膊,拚盡全力把她往外拖。
他胳膊疼的好像已經骨肉分離了一般。
陸遲野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向下滴落著,把程逸然的頭發都打濕了。
但他並沒有鬆開她一分一毫。
終於,他把她帶出了車子,帶到了距離汽車十米遠的地方。
他剛剛鬆開程逸然,汽車的火勢就突然變大了。
他毫不猶豫的趴在了程逸然的身上護住了她。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陸遲野的汽車徹底報廢了。
一小時後,醫院裏,搶救室外,胳膊已經打上石膏固定住的陸遲野坐在長椅上,擔憂的等待著。
程逸然正在裏麵接受搶救。
在車撞上牆的那一瞬間,副駕駛的安全氣囊沒有及時彈出,程逸然的頭直接撞到了置物台上。
陸遲野知道,程逸然傷的不輕。
幾分鍾後,搶救室的門打開,一個醫生走了出來,看向他:“你就是程逸然的家屬嗎?”
“沒錯。”陸遲野站起來,“醫生,我妻子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
“病人由於外力撞擊導致顱內出血,需要現在立刻接受開顱手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手術需要病人家屬簽字。”
“開顱手術有風險嗎?”陸遲野斂眉沉聲問道。
“但凡手術,都會有一定風險的。但是如果不做這個手術,病人要麵對的風險會更高。”
“好。”陸遲野點頭,“我同意手術,請問在哪裏簽字?”
“請跟我來。”
就在程逸然的手術進行著的時候,丁雪妍接到了張建打來的電話。
“喂?”丁雪妍的心裏慌亂極了,“張建,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建笑著說,“程逸然已經解決了。”
“真的?”丁雪妍驚疑不定,“可是程逸然明明和遲野在一起,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另一個更大的驚喜了。”張建洋洋得意的說,“我把陸遲野也一起幹掉了。”
“什麼?!”丁雪妍謔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她的聲調都變了,“你瘋了嗎?!我們說好的要專門對付程逸然就行了,你對付遲野做什麼?沒有他,我們上哪弄錢花?!”
“你當我是傻子呢?”張建冷笑,“你和陸遲野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他死了,再把那個老太婆整死,盛世不就是你的?到時候,想要多少錢沒有?不比在他這裏一點點的要來花痛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