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野招辦。
他向東走了五百米後,真的看到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靜靜的停在路邊。
當他走近的時候,車鳴了兩聲喇叭,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陸遲野走過去,拉開車門後坐了上去。
剛坐穩,車門就被鎖上了。
這輛車的內部構造很特別。
後排和前排之間隔著一扇密密的鐵網,比出租車上的要密的多。
開車的司機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還戴著墨鏡和口罩,甚至連他覆在方向盤上的手都是戴著手套的。
這樣一來,陸遲野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
沒有一句話,司機發動了車子,開出了巷子。
另一邊,蒙麵人放下手機,扭頭對陸母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然後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針管,朝陸母走了過去。
陸母看到,針管裏有著淺藍色的液體,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這是什麼?”她驚恐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老太太,別怕。我這不過是一點點鎮定劑而已,等你醒過來的時候就能看到陸遲野了。”
說完,他便抓住了陸母的胳膊,把液體注射了進去。
藥效發揮的很快。
隻幾秒的功夫,陸母的頭就軟軟的垂了下去,她徹底失去了知覺。
蒙麵人把她解開放到了床上,然後撥出了一個電話:“一個小時之內,務必把陸遲野送到這邊來,這個鎮定劑的藥效隻能維持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那頭的人應聲之後,他便掛了電話。
他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留下的痕跡都清理幹淨後,方才轉身離開了。
四十分鍾後,拉著陸遲野的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村莊深處的一個小房子前,小房子的門上掛著一把大鐵鎖。
“把錢留下,然後下車。”司機說。
陸遲野皺眉:“你說什麼?為什麼要把錢給你?”
司機拿出了一把鑰匙,隔著鐵網對他晃了晃:“看見沒?你媽現在就在這個房裏裏麵,你不把錢留給我,鑰匙就別想要了。”
陸遲野冷眼看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正說著,陸遲野的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聲線怪異的人:“陸遲野,把錢放下,拿上鑰匙去開門把你媽帶走吧。屋裏除了老太太,沒有別人了。”
陸遲野的手握在錢箱的把手上:“讓他先把鑰匙給我。”
司機直接打開車窗把鑰匙遠遠的扔到了門邊,對他冷笑:“現在,把錢放下下車去吧。”
陸遲野猶豫了片刻後,把錢箱放下,打開車門下去了。
他剛關上車門,車子就一溜煙的轉彎開走了。
陸遲野用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裏很暗,窗簾是緊緊拉著的。
陸遲野走過去拉開了窗簾,然後他看到陸母正合衣躺在床上,似乎在安靜的沉睡著。
他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這才鬆了口氣。
他撥出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