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做了一個夢(1 / 2)

不知不覺中,程逸然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蘇雪穿著她的衣服,塗著她的口紅,挎著她的包,挽著陸遲野的胳膊,下巴揚的高高的,不屑的看著她:“還好朋友呢,自己藏著這麼好的男朋友不拿出來給我,摳的要死!”

而她旁邊的陸遲野像是一個人形木偶一般,無知無覺的任她這樣放肆。

程逸然在夢裏驚愕又憤怒的看著她:“憑什麼我什麼好東西都要讓給你?”

蘇雪得意的冷笑:“因為你不配擁有這些。”

說完,她就挽著陸遲野,轉身離開了。

程逸然想要張嘴呼喚陸遲野,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全身好像都被重物壓住了,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雪和陸遲野越走越遠,伴隨著蘇雪尖利的笑聲。

程逸然拚命的掙紮著,喘息著……

正在看經濟報的陸遲野忽然感覺不太對勁,抬頭看了眼背對著他睡的程逸然,她的背影有點僵硬,不像是睡著了的放鬆的人,他皺皺眉,走了過去。

湊近了才看到程逸然滿頭大汗,眉頭緊皺,雙手緊握成拳,嘴唇蠕動著似乎拚命的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她夢魘了。

陸遲野開始輕聲呼喚她:“逸然,醒醒,醒醒……”同時伸手去搖晃她。

終於,程逸然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於露出水麵一樣,長長呼出一口氣後,睜開了眼睛。

“做噩夢了?”陸遲野抽出一張紙巾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程逸然尚未完全從那個夢中回過神來,她看著陸遲野,目光恍惚而迷蒙。

“好了別怕,我在這裏呢。”陸遲野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的像是對待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

他不親還好,這一親,程逸然的嘴一撇,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被陸遲野逼著去打胎,無奈遠走他鄉的時候,她沒有哭過。

躺在醫院裏,看著冰冷的白熾燈,咬牙忍受著刀攪一般的生產陣痛的時候,她沒有哭過。

她曾經甚至已經以為自己可以無堅不摧了。

但是今天,在陸遲野的柔聲安慰下,她心裏的那道堅固的圍牆卻瞬間坍塌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hi因為這些情緒已經憋了太久而無法克製,還是因為麵前柔聲安慰她的人是陸遲野,那個曾經親手把她推進深淵,卻又是唯一一個能為她帶來安全感的陸遲野。

見到她哭,陸遲野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哄著:“怎麼哭了?好了,別怕,我提前下班,領你出去透透氣吧。”

程逸然搖著頭,一頭撲進他懷裏,哭的更凶了,

她的淚透過襯衣的布料,滾燙的灼燒在他的皮膚上,連著心都被灼痛了。

他曾經欠了她那麼多年的陪伴和心疼,如今一起席卷而來,竟帶著不可抵擋之勢。

擁著她顫抖的身體,撫摸著她被汗水浸潮的長發,有那麼一瞬間,他願意付出一切,隻要她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