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定的人？”羅雨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趙翔路，你真是可笑又自私！當初我那麼喜歡你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在和南雁卿卿我我，她說什麼你都相信，你甚至以為我是那個耍心機的人！這麼多年了，你都沒有忘記她，甚至在夢裏，你都喊她的名字。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你認定的人？”
趙翔路一怔：“夢裏？”
“沒錯。”過度激動的情緒讓羅雨的眼眶和眉心都開始泛紅了，“就在你自以為發生過什麼而想要對我負責的那個晚上，你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把我當成了她……現在，你又想要怎麼樣？因為南雁死了，程逸然回到陸遲野的身邊了，所以你就想起我這個備胎了，是嗎？然後我還得因為你的想起而無限感激？”
她的質問讓趙翔路有些難受：“小雨，我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趙翔路，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請你放過我，好嗎？我隻想過自己的生活，你和子雁住在這裏，我沒有絲毫的意見，我不會去幹涉你們的生活，你能不能也不要再來幹涉我的生活？”羅雨的眼睛閃起了濕潤的光，“我已經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光了，我不想再繼續……”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趙翔路抱住她，吻上了她的嘴唇。
羅雨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他。
但是他的吻不同於那夜的熱烈，他吻的很小心，很輕柔，像是害怕嚇到了她一般。
這讓她意識到，他此刻的心裏，想著的，真的是她，而非故人。
她的手垂在身側，緊張不安的揉捏著自己的衣角。
當趙翔路抬起臉來的時候，她咬住唇，垂下了眼睛。
“這個感覺很熟悉。”趙翔路輕聲說，“那晚，我也吻你了，是嗎？”
羅雨沒有說話。
“對不起小雨。”趙翔路重新把她抱進了懷裏，他輕吻著她耳畔的長發，“我知道，那晚我的行為一定對你造成了傷害。你知道，因為你跟我提及的那些事情，那天我一直在回憶以前的事情，所以……關於南雁，我確實並沒有忘記她。畢竟，她在我的生命裏曾經真實的存在過，還有子雁，也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她的存在。我想了幾天，我想我願意相信你的話，南雁確實不如我想的那樣單純。我曾經愛過她，但那已經是過去了。”
他站直身體，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現在，我隻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羅雨的眼睛裏已經溢滿了淚水：“真的嗎？”
“是的。”趙翔路與她額頭相抵，“我是認真的，小雨，我們都不是年少輕狂的孩子了，經不起一遍遍的分分合合了。讓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嗎？不要再和那個荷花在一起了。”
“趙翔路……”羅雨覺得這一切都是這麼的不真實，她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都是真的，“你確定，不會再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