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你娘來我這作坊做工是因為她剛好合適,就是她在我這裏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活計,她做事的勤快也都是我可以看到的,”
“所以,沒有什麼我幫不幫的,現在的這些都是你娘靠自己的努力,所應該得到的。”
齊靈一字一句的緩緩開口說道。
她之所以要這麼認真,是因為她覺得成子不應該將一切的功勞都推到自己身上。
從他的眼神裏,齊靈就可以感受出來他對於自己的那種感激與尊重,甚至還夾雜些好奇。
許是因為成子這孩子平時很少出門見生人,沒有什麼與人打交道的緣故,他的眼神格外幹淨。
裏麵所裝著的那些小情緒,叫人一覽無疑,看的清清楚楚的。
看到這清澈的眼睛,齊靈就為他的那份赤子之心所打動。
但是感動歸感動,齊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將事情說清楚,不能盲目的就應下了這個“救世主”一般存在的身份。
她從來到這個時空裏,就改變了想法,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下決定自己要做一些事情,最起碼惠及到周圍人,幫助他們改變現在的生活,將日子過的更好一些。
但是這種幫助,齊靈並不是想將自己處在一個多麼高尚的地方的。
她所要施加的這種幫助,是一個“引路者”般的存在,幫這些落後的村民,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然後為之努力。
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引導,但是剩下的路全都要靠他們自己。
所以齊靈並不是想人人都幫的,什麼一路幫他們到底的,說到底,她也不是個“聖母癌”啊。
就像現代的人們時常諷刺的那種社會福利製度,本意是想幫助人。
但是結果是一方麵確實惠及了不少條件不好的人,但也因此養出了好多坐吃山空的人。
就以歐洲為例,社會福利製度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優先的,但是每年都會有這麼的官司或者新聞出現。
就是身體強健的年輕人靠著社會供養,無所事事,在家閑逛,絲毫沒有追求。
一方麵不斷向政府申請各種補助,一方麵幹脆絲毫不作為,連找工作的想法都沒有。
這樣的人少見嗎?還真不少,齊靈以前每天坐地鐵上班時,總會遇到“職業乞丐不就是這種人嗎。
什麼叫“職業乞丐”?
就是穿著很光鮮,身體很健全,但是唯一的工作就是在脖子上掛上一塊牌子,讓別人掃碼給自己些錢來過日子的人罷了。
而且他們的名頭說的還很好聽,什麼“創業基金”,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地鐵上行色匆匆的都是一些上班族還有學生黨,有的被他們纏的不耐煩,就順手轉個三兩塊的。
這樣一天下來,他們能有個好幾百快的收入,確實,這錢可能比有些人上班賺的還要多,但是齊靈卻真的很是唾棄這些人。
他們這一輩子都將自己定格為一個“乞討”的位置上,就像是菟絲花,需要永遠依附於別人而存活了。
但是做人,不能做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