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到處是一片廢墟落寞的城市景象,寧靜中透露出股死寂。
正前方,一座座高塔般的建築,黝黑的材料,倒影著石質般的光澤。這時候秦澤注意到,他麵前的玻璃,也是、流轉著一層灰霧般的質感。
“撕拉”,秦澤一把拉開了玻璃,從根源上杜絕這種視覺上的幹擾。
麵孔一陣熱浪襲來,像是蒸籠中最後一絲溫熱。
秦澤抬頭,視野中,一顆懸掛著的巨大的血日,倒影著血紅光芒,斜照著整座城市,一座座高達10丈的建築,密密麻麻的排列。秦澤抬頭探出了窗外,鼻息間微微的躁熱中帶著絲絲腥味。
他的目光頓時被對麵高塔上坑坑窪窪的缺口吸引,他注意到這些破損的痕跡幾乎遍布到每座建築,甚至大半的建築隻剩半截。
“這是發生了戰爭?”
秦澤微微蹙眉,他隨後擦過窗沿左側,一道刀切般的劃痕。劃痕斷口鋒利,從切麵上,秦澤感受到一絲絲粗糙的磨砂感。不自覺中,他想起了之前爆力的技巧,輕輕一個念頭。
胸口處,金屬盒微微發熱,秦澤感覺自己的右手食指,變得猶如千鈞,甚至肉身的肌膚上,也染上了一絲黑色的金屬光澤。
這就是能械師的力量,秦澤這樣感受著,手中動作卻不停,並重重一按。
“啪”,一小塊黝黑的碎石很快被彈飛起來,砸向了對麵的街道下麵。
秦澤收起了手指,深深的看了眼碎石飛落處,他的瞳孔深處一團陰影一閃而過。
。。。
一堆已成廢墟的大廈,周圍林林立立的都是些殘破不一的磚石,有堆成山丘大小的石堆,也有一塊塊門麵大小的牆塊。
不遠處,還有著幾間看起來頗為完整的建築,如同戰爭年代被炮火轟炸過的城市一般,到處都是殘桓斷壁,幹枯的血跡,破爛般的金屬,甚至還有一具心髒處鑲嵌著能源塊的“能械者”的殘屍。
殘屍的血肉部分像是被什麼野獸活活的撕咬幹淨,一大塊爬滿了蛆蟲的心髒般大小的金屬罐頭,散發著陣陣惡臭。
金屬上刻著一個狼型的扭曲圖形,似乎被硬生生砸到變形,格魯斯也是勉強分辨出來。
“也不知道這鬼地方先前經曆了什麼。”
格魯斯緩緩的走在亂石之中,搖頭感歎著。他赤裸的腳下則不時傳出固體碾碎的聲音,此時他的右手,莫名的閃過了一絲金屬光澤。
“是敵人太強還是他本身逃離時間滯後,就連能械師的心核這樣寶貴的資源都被拋棄在這?”
他一邊思考猜測著,一邊時刻調動著心髒處的能械源,這是他身體唯一力量來源,也是他在這個該死的環境中存活的保證。
他不禁回想起他心底中最噩夢的那一刻。
本是最讓他安心一片城鎮,裏麵有他的父母,他的好友格魯,帕克,他最愛的妻子格娜。但是現在卻成了他的噩夢,他本計劃著和格娜要上一個可愛的孩子。
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起,這些該死的怪物,毀了他的一切。
所以摸清並熟練掌握這股力量的運用,就目前來說,是他最為必要的事情。
“砰”,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秦澤左側,一塊兩米長度的殘缺牆體突然貫穿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洞口,一瞬間,亂石飛濺。一塊巨大的如同門板大小的金屬硬塊,帶著零星的幾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碎石,直奔著秦澤麵部而來。
石塊速度飛快,如同飛膛而出的子彈,隻眨眼睛,秦澤瞳孔中便倒影著這這巨大的金屬物質。
“啪”,秦澤一把捏住眼前金屬門板,隨即猛地一個揮舞。砰砰的幾聲悶響,秦澤兩側地麵,廢墟旁,幾個碗口大小的孔洞,沈騰起一陣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