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便是。”蘇挽言用中原的方式行了禮,毫不示弱的迎上了那吉爾的那審視目光。
那吉爾是個嫵媚異常的女子,金發碧眼,高鼻深目,穿著露出大半脖頸的寬袍,顏色豔麗多樣,顯然是波斯人的裝束。如此雅各擁有異於常人的藍色瞳仁也就不奇怪了,蘇挽言把收集到的信息一一吸收消化。
蘇挽言在打量那吉爾的同時,對方也再打量她。
不錯!粉黛不施,唇若櫻瓣,眸若星辰,眉如遠岱,出塵脫俗的氣質,還有那暗藏著睥睨天下的氣勢。那吉爾心中早已是讚歎不絕,朱唇微啟,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妖嬈卻不俗媚的笑意,“姑娘好生標誌,是那吉爾迄今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了。”
微微欠身,蘇挽言對那讚美點的話不為所動,“夫人謬讚,非紅不敢當,不知夫人今日喚非紅來所謂何事?”
搖了搖頭,那吉爾故作失望的道:“你還真是夠直接啊,本來那吉爾還想和姑娘談古論今,看來姑娘是沒那個閑心陪我這個老人家了。”
眼中閃過一抹譏誚,蘇挽言展顏,道:“非紅不敢,夫人風華正茂,容姿端麗,怎能說是老人家呢。”
“既然如此,那姑娘可願陪那吉爾聊聊天,解解悶?”
半掩星眸,蘇挽言頷首道:“這是非紅的榮幸。”
“來人!給非紅姑娘看座。”
“謝夫人。”蘇挽言也不客氣,依勢坐在了那吉爾的右手邊。她瞥了一眼那吉爾右邊空蕩的座椅,對於之前的猜測更加確定了。
“非紅姑娘,你對這草原可有何感觸?”那吉爾看似說這不著邊際的話,卻是有心試探蘇挽言的深淺。
“實則平靜,暗則洶湧。”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蘇挽言知道,如果不能讓她對自己的的身份產生質疑,從而不敢隨便軟禁自己,那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哦?”那吉爾佯裝好奇,問道:“姑娘怎麼會有此感慨?”
下頜輕揚,蘇挽言不疾不徐的道:“縱觀古今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草原也必然如此!”
“不知道姑娘又是怎麼看待局勢的呢?”
看見那吉爾唇邊的淺笑,蘇挽言冷靜的回答,“樹欲靜而風不止!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
抬手拍了兩下,那吉爾從軟榻上站起,“姑娘見識淵博,真是讓那吉爾受教了。我兒雅各的眼光真是不錯!”說著,那吉爾臉上浮起寵溺的笑,朝著空氣喊了句,“雅各還不快出來。”
在那吉爾身後的屏風後,慢慢踱出一人,赫然就是雅各,“闕式,您是同意孩兒的決定了?”
顯然是很滿意,那吉爾愉快的道:“當然,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匹配我兒的女子了。你父汗那我自會去說,你放心好了。”
秀眉緊鎖,蘇挽言感覺到事情不妙,立刻出言問道:“等等,你們在說什麼?”
疑惑的挑起眉峰,那吉爾注視著一臉慍色的蘇挽言,“非紅姑娘,雅各對你的心意,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已經答應讓雅各迎娶你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我幾時答應要嫁給你了?”怒指著雅各,蘇挽言厲聲質問。
“你不需要答應,隻要我願意娶你就行。”眨了眨幽藍的眼睛,雅各笑的既張狂又璀璨。
無暇欣賞眼前的美景,蘇挽言怒斥道:“你無恥!我不會答應嫁給你的。”
“為什麼?”原本幽藍的眸子一下變成了深藍,如大海般的顏色,漾著細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