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陣營中,那身穿華袍的巫師,舉著象征權力手掌指著酋長。
殺!這是巫師的命令,他人並不敢違抗。敵方氏族宛若猛獸一般的蓋了過來,這直到人群之中,隻剩下大酋長一個人。
他的身後站著的是自己的夫人和那個隻有十歲的女兒,如果她們落入到敵人的陣營裏,他根本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場麵。
巫師讓他交出那個孩子,但是大酋長哪裏肯把自己的女兒拱手讓人。他看著身後的孩子,那個十歲的孩子眼中露出令人驚恐的殺氣,他看著自己的孩子,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那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那是屬於魔物的眼神。
小女孩越過父親走到陣前,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那跟十歲小女孩全然不同的讓人窒息一般的恐懼。
大酋長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女兒身上散發出的凜凜寒光,刹那間,所有的一切都被凍結,和諧的山穀瞬間變成寒冰的海洋。
大酋長所熟悉的一切都被凍結,那小孩子的頭發變成雪白的顏色,耳朵也變了形狀,那雙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北天魔物,果然隻有血液才能將你喚醒!大巫師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朝著那孩子伸出手:願你與聖天同在,脫離輪回,守我疆土!
大酋長的身體幾乎被寒冰凍僵,最後映入他眼簾的是那孩子銳利的目光。
女孩子撇去了之前的名字和記憶,在山野中遊蕩,所到之處萬物盡凋萬劫不複!
她已經失去了人性也失去了人心,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生,更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存。除了凍結,除了消亡她不知道要做什麼。
直到那一天她遇到了那個家夥。
女孩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更加不知道他是誰,她隻記得那是第一個不畏懼她跟她說話的人。
“你在這裏幹什麼?”那人的聲音很輕,他穿著一身不知名的袍子,看上去非常的柔和。
“我不知道!”女孩淡淡道,她迷茫的看著對方:“你不怕我麼?”
那男子莞爾一笑,他走到女孩身邊,絲毫不畏懼她的寒冰一般,他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淡淡道:“草木荒凋,萬籟盡寂,荒野寒冰,隻若萋萋!”
“這?”女孩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眼淚落了下來化作晶瑩的冰晶。
“你是冰雪的神獸,卻淪落至此,傷心的往事,可怕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回歸吧!”那男子緊緊抱住了女孩,她小心翼翼的抱緊了那個男子,那樣的溫暖,她從來沒有經曆過。
仿佛身後的寒冰都因此消散,那樣的溫暖,永遠都不想要放手,如果可以,希望是永恒!
女孩緊緊地靠著對方,貪婪的嗅著對方的味道,似乎要把這樣的味道牢牢地記住,直到永遠。
“冰雪之瑞,寒冰之子,戰無不勝!名喚萋萋!”葭平靜的說道:“你的符鬼並不是一般具有強大力量的符鬼,而是上古的靈獸投身為人所化,她的力量強大到我們幾乎無法想象,甚至於千百年來,幾乎沒有人可以承受住她的力量,能做到這點的你是第二個!”葭淡淡的說道。
第二個人,那麼還有第一個難道就是那個家夥?
“那第一個,是不是就是……”
“第一個人是……”還沒等葭說完,萋就已經回到了窗口,她看上去平靜了很多。
“那個家夥已經死了,就不要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的語氣淡然,身形落寞,這瞬間我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家夥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
“難道你還想在害死一個人麼?你應該清楚現在的他能承載住你的幾分力量!”
“在那樣的場麵下我沒有別的方法,與其讓他死在那個妖道手中,倒不如死在我手中更好!”萋瞥了我一眼,然後看向窗外。
葭歎了口氣:“收好那個水晶球,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這東西可以保你的命。”臨走的時候他看了萋一眼,後者並沒有理會他。
現在場麵變得非常的尷尬,我不知道要和萋說些什麼,後者好像也不想要跟我說些什麼。我動了動身體想要躺得更加舒服些,但是一陣劇痛從我的腹部傳來,我不受控製的叫了一聲。
我沒想到聽到我這聲慘叫萋猛地撲倒了我身上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她,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