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有精神病!”我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已經說過了,上一代有精神病傳給下一代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
遺傳幾率是百分之八十……錢子茂……錢子茂的媽媽……“不可能的。如果他有精神病,他怎麼可能當醫生!”信心有一絲動搖,我依舊咬牙堅持。
“就是因為不能當醫生,所以現在他麵臨失去工作的危機。”沈越澤歎了口氣,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他是不是沒有和你說他有病的事情?如果真的沒有說過,我勸你趁早甩了他,找下一個吧。和這種有精神病的人一起生活,說不定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精神病。”
“不可能!我不信。”我憤怒的打斷他的話,看向古致遠,希望他能告訴我錢子茂真的有精神病?一定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變成這個樣!我和錢子茂相處這麼久,他怎麼可能得了神經病?!
可是古致遠偏偏不看我,直直的望著其他的地方,就像沒有感覺到我的目光一樣。我轉頭看向李娟娟,可是就連李娟娟……也偏開我的眼神。
心一下子沉入穀底,掙紮著想要爬上來,可是現實的一切,讓它爭紮的力度一點點減少。
他們的反映讓我知道,他們對這件事情是知情的,那麼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嗎?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錢子茂和精神病這三個字聯係在一起。
被欺騙的感覺讓我又傷心又氣憤,難道這就是我當初對李娟娟說要走,以她的直直的性格沒有反對的原因?
怎麼可能……錢子茂怎麼可能有精神病。我不相信,也無法相信。我不歧視精神病,但是我真的無法把他和精神病聯係在一起……
“李娟娟……古致遠……”我大聲呼喚不遠處的他們,想用最後一點希翼去換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算我方被告的未婚夫是精神病患者,但是不孕育小孩,對若若不會有任何影響。”古致遠站起來望著法官誠實道,他沒有回答卻已經給了我明確的答案。
一個我最不想要,的答案……我無力的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許我根本找不到哪一個詞語,能詮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但是再做的各位都已經知道被告的未婚夫是一名精神病患者,難以保證會不會傳到更遠的地方,在這樣的家庭裏麵成長的孩子,怎麼可能對她沒有任何一點點影響?就像被告剛剛得知她的未婚夫是精神病患者一樣的吃驚?你們誰能保證自己真的對精神病沒有一點點歧視?哪怕不是歧視異樣的感覺,誰能拍著自己的胸口對我說,沒有這兩個字?!”事情已經說到這種地步,沈越澤隨便一句話都可以將古致遠想了很久的話無情扼殺。
“但是我方被告的未婚夫,精神病已經得到了控製了。再說精神病分為很多種,他患的精神病早已經很輕,他也是一名精神科醫生,差不多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