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以後,他現在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每次回家他都會帶很多很多的菜。他再也不看我的臉,也不管在房間的我聽不聽得見:“最近公司因為年底要清潔預算,所以我回家都會比較晚,然後我可能會出差幾天。”
“不是前不久才出差過的嗎?”我從床上起來,扶著房門問道。
“因為年底事忙,公司所有的人都有自己要辦理的事情,就隻好派我去了。”他把菜切好,放在盤子裏。
“去哪裏出差?”我慢慢的走到他身後,看著他越來越陌生的背影。
“北京。”
“能不去嗎?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好怕。”我從後麵環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背後,柔聲說道。
他僵了一下,讓我收回手:“我在切菜,別鬧了。”
“我不鬧了,我真的不鬧了。對不起,張栩……原諒我好不好?”我任性的拽住他的衣角,不肯鬆手:“我真的再也不鬧了,我一定會改的。”
“快放手,我在切菜。”他皺眉想要擺脫開我的手。
“不要掙脫我的懷抱好不好?張栩……我錯了,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張栩……對不起。”隨著話語中的咽嗚,眼中的淚水早已經滑落:“原諒我好嗎?對不起……”
我就像一個不見了自己心愛娃娃的小孩,哭的傷心欲絕。
“我真的才切菜,你去一邊坐著好嗎?有事我們吃完飯再說。”因為和我說話,他卻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動作。鋒利的刀尖將他的手劃開一到口子。
鮮血頃刻之間染紅了綠色的蔬菜,讓那盤蔬菜看起來極其的刺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看見張栩手上的血,就手忙腳亂起來,我捂著頭四處找包紮的東西:“你等等我,我去給你找紗布。”
“等你找到紗布,我的傷口早就好了。唉。”他小聲的話,在這寂靜的黑夜中讓我聽的一清二楚。
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抬頭望著他:“張栩……”
“算了,沒事。我已經用水衝了,不會有事情的。你去房間休息吧,等飯菜弄好了,我在叫你出來吃飯。”他懶得理我,轉過身子忙著自己的事情。
獨留著我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客廳中央,進退兩難。那一刻我深深的感覺到,他變了……變得越來越不再是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張栩,而我在他眼裏,或許也是如此。
我們兩人之間的話,越來越少,越來越簡短……
我卻選擇相信他,就算他說話的時候再也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就算他有的時候說話哆哆嗦嗦斷斷續續很久才說完,就算我知道那是謊言。
可是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擺在我麵前的隻有選著相信。
出差,出差……幾乎是日複一日的出差。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桌子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大遝錢,而他卻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給我留下隻言片語,就這樣從我的世界突然的退出……
我想也許是他公司太忙了要他出差吧。也許是他太累了想出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