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有些人不能做朋友。
雖然那些人會在某些困難麵前,幫上一點忙,給與你一個虛幻的溫暖依靠。
更多的時候,一直都是自己在付出,而遇到大的困難需要那些人的時候,她們一定會獨留你一個人。
很多人應該都會和我一樣吧,事後都會想,這樣的朋友要了有什麼用?是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為什麼真的到了下決心的時候,會下不了手?日久生情,生的情也許並不是愛情,它也可以是友情。
冬天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病房裏,將地板點綴得斑駁琉璃。
春天快來了,可是今年的冬天就像生氣了一樣,不讓春意綻放任何一角,讓雪白覆蓋了所有的幻想。
突然想到一首詩:
當我一個人躺在漆黑的房間裏,孤獨正徘徊門外。
我不讓它進來,我自己也走不出去。
靈魂的孤獨此時令我勇敢,讓我一點點深切地明白:生命中我們總要經曆黑暗,哪怕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孤獨是片汪.洋,我始終沉浮其中,失去了方向,而孤獨卻引我向真是的人生,引我深切的思考.....
生命是一片純白的空地,孤獨的人們反複徘徊。
在這一片純白之上,我哭了又笑了,一點點明白人世所謂的道理。
當生命終於也隨浮華遠去,我終於得到安寧。
哭了又笑了,一點點明白人世所謂的道理。寫的多麼好,幾乎可以全概我現在的心情。隻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得到安寧。
李娟娟為了錢才和張栩一起,出賣我?周凱已經這麼富有,怎麼可能還會需要錢。
她話中說把錢給周凱,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張栩會和徐筱婷一起搶我的若若?如果單單隻是為了給若若一個良好的環境,大可在我剩下孩子最虛弱的那一刻,讓那名護士把孩子抱走。
可是他們沒有這樣做,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事情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
躲藏在黑暗之中的我,突然聽見房門又被推開的聲音,就算是此時的我想快速的跑回病床上躺著,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為門已經打開了。
我隻好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推門進來的那個人。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當眼神一對視上,我就認出了他。
“你醒啦?”錢子茂看到我沒有驚訝但是很欣喜,就像他早就料到我一定會在幾天醒過來似得。
“嗯。”我有些尷尬的垂下頭,隨口應道。
“醒過來以後,有沒有覺得自己什麼地方不舒服?”他走到離我三四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默默的看著我。
“沒有。”我搖搖頭,把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腳尖上。
“沒有就好,這樣說明你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多活動活動正好促進恢複。”他穿著白大褂,對我亦如往前的溫和微笑。
“嗯。”我的回答很簡短,因為我更本就沒有準備好,要遇見到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