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有些僵住,我聳聳肩讓自己放鬆下來。“她爸爸是用法律把她從我懷中奪走的。”
“啊?……是這樣啊,對不起。”她愣愣的咬咬嘴唇:“瞧我這張破嘴。”
“沒事的,沒有什麼好自責的。”我淡笑著抿了一口牛奶,轉移話題:“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過幾天再回去,我下午想去買點禮物。總不好空著手回家,不然會被笑話的。”
“這也是,我待會兒吃完飯就要走了。看來我們不能一起離開了,以後有緣再見吧。”我摸摸小婉軟軟的發絲。
曲穗花點點頭,和我繼續閑聊幾句以後便低頭吃著早飯。人生就是這樣,會有無數的過路人從你身邊走過,或許有些會停留幾秒,或許有些徑直走過,但最終都是會分開。
可能永不再見……正真陪伴你度過一生的人,會有。隻是……興許,我們現在都還沒有遇到。
我已經很慶興,早上能有一個人陪我吃完早飯。我不奢求其他,這樣也就夠了。所以我要笑,掛著大大的笑容,去慢慢走完自己想走的路。
付清了房費,踏上公交車,再次回到村莊。今天的這裏,難得的陽光明媚。
按著小時候的記憶,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樹林後麵的那條河。河水還是保存著以前的樣子,很清、很藍。
放下旅行袋,脫下鞋子,把腳伸進冰涼的河水裏,冷的我渾身一顫。
“於馨,你別這樣。”錢子茂有些急了,他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抓住我的雙手:“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你告訴我?你別嚇我。”
我瘋了似得打開他的手,拚勁力氣大聲咆哮:“錢子茂,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你讓我失去了我的若若,我最重要的人!你以為你幫過我幾次,我就會感謝你嗎?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就是和我小時候認識的普通朋友而已!”
我故意加重普通朋友這幾個字,然後清楚目睹他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慌亂和心疼:“於馨,你聽我解釋……”
錢子茂慌亂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我閉上眼睛,等待著心中這股難受自己消散。
聽他的解釋,我何嚐不想?隻是聽了以後又能怎麼樣?讓一切又恢複原來的樣子?回不去了,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改變,注定回不去了。而且我也不能因為自己而毀掉他的一切,他幫我,已經幫了很多。我不能在自私下去……
我懂得那句,是我的始終是我的。不是我的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而且走開,早就是我已經做好的決定,何不就這樣把他的東西全部還給他,而我的若若……我自己一定會找到辦法重新要回她。
忍住起初的那種不適感,漸漸的腳底就接受了這冰涼河水的感覺。河水的流動和河底石頭的碰撞,拚湊出嘩啦啦的聲音,就像兩個小孩子的笑聲。
“錢子茂,你信不信我給你講的故事?”
“我可以說不信嗎?”他站在河邊,等著落在他後麵一大截的我。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他麵前:“當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