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女,漢族,31歲,身高1。60米,體重,67公斤(淨重,可能-2公斤)。學曆,高中。婚姻狀況,離婚。兒子,小名寶寶,兩歲三個月。
已經等了二十幾分鍾了,車還是沒有來。伍媚看看腕上的表,馬上就到十點鍾了,寶寶這個時候該睡覺了。不知他有沒有乖乖把牛奶喝完。這段時間寶寶經常感冒,本來工作的事已經讓伍媚夠煩的了,加上寶寶生病。好在同事們都很照顧伍媚,經常偷偷幫她打卡,讓她可以遲到或早退半個鍾。她很內疚,大家工作都很累,這樣要是被老板知道,大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伍媚住在偏僻的城鄉結合地帶。隻有一條公交線可以直達,換車的話就要三塊錢路費,打的的話更貴可能要二十幾塊錢。在萬不得已需要打的的時候,她都會選在過了紅綠燈的地方再攔車。總之,能省則省。
住在靠鄉下的地方,房租會便宜一點,空氣清新一點,青菜也比市區便宜幾毛錢。反正媽媽和寶寶不常出門,伍媚自己辛苦一點也沒什麼。
站了好久,腿都有些酸酸的了。站牌這裏的人行道上地磚很多塊都已以鬆動了,雨天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踩到然後濺起的汙水直接弄濕褲腳,有的還會進到鞋子裏,打濕了的襪子很久才能被體溫烘幹。
這個站牌旁過的樹的周圍,尤其是沒有被地磚蓋住的那些更加要小心。那裏有許多本該在垃圾箱裏的汙物,還是附近的小狗固定的wc,有一次伍媚不小心踩到,結果在廁所裏惡心了很久才清理完鞋底。
車來了,伍媚看著車估計它會在哪裏停,可能是看到等的人太多,結果司機在三十米外的地方減速了。伍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人行道上衝了起來,也不害怕突出來的地磚可能會令她跌倒,再晚一趟車人還是一樣多。從前麵投了幣,用力從後門擠上去了。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工作了一天這時還空著個肚子,還是能跑出自己的最快速度。
離家還有五站路的,車廂裏終於空了些。車窗敞開著,車頂窗也打開了,和風夾帶著春天郊外的泥土清香吹拂在臉上就好像小時候媽媽的絲巾拂在臉上的感覺。茫然的看著窗外,過往的事一絲的浮現在眼前,如果不是一個叫楚檄的男人,今天的伍媚也不會這個樣子。
明天會刮東南風嗎,好笑,怎麼會突然想到刮風的事,可能是因為家裏潮濕的牆壁。管它明天什麼風呢,明天還是要早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