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江浩然用得著上她們家蹭飯?
海參魚翅,鮑魚龍蝦,我什麼沒吃過?五星級的大飯店,咱是高級會員,有一張純金打造的VIP金卡,有專門總統套房為我長期留用,我會跑到她們這個普通的四口之家裏去蹭那些蘿卜青菜?
不過細想之下,我的確是在她們家吃了一個星期的“粗茶淡飯”了。
就算這是事實,但是嶽憬初這丫頭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我懂了,她這是在報複我,報複我曾經說她故意“碰瓷兒”。
我還記得,那天我是真的著急,唐燦要從溫哥華回來,我是趕著要去接飛機的。
我承認,開車的時候不應該打電話,可是當我放下電話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一個小丫頭居然突然出現,我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拐,總算是躲過了,可是,這個小丫頭居然倒在地上。
我的蘭博基尼啊!這是我停下車後的唯一反應。
不是我矯情,這可是我自己賺錢後買的第一輛“騷包”車,且不說花了我多少錢,關鍵是開了幾年,有感情了啊。平時,我都是小心保養,今天卻被一個碰瓷兒的給糟蹋了,我怎麼可能不火大?
我趕緊跳下去看,幸好,車子沒事。再回頭一看,她倒委屈起來。那跤是她自己摔的,又不關我的事,雖然她的表演還算賣力,但我不打算買她的帳,直接發話數落她。
我不就是說了她幾句嗎?她至於真的找塊磚頭劃我的車嗎?她這樣一來,我真的發火了。
不是我愛跟一個小女孩較真兒,她確實是欺人太甚。於是,我也顧不得急著去接唐燦,直接把她拘進了車裏,逼她賠錢。
我知道她賠不出來,像她這樣打扮樸素學生,哪會有錢賠?其實,她隻要態度好一點,低頭認個錯,我也就放她走了,哪知道,這個丫頭脖子硬的很,說什麼也不肯道歉。
好,你不是有骨氣嗎,那咱們就這麼耗著,看誰耗的過誰。
我知道她有些怯了,我等著她跟我道歉,可是這小丫頭居然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看來,她真打算跟我耗了。我斜眼一瞟,隻看見那本書的封皮上印著作者的名字。席絹,一聽就是個女的。好,這個作者從此被我封殺,她的書,我一概不看。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不著急,唐燦那丫頭等在機場,看不見我,肯定會暈頭轉向。可是,我又不想在這丫頭跟前丟份兒,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畢竟她是女孩子,我就不信,她真坐的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丫頭似乎一頭紮進了書裏,看的很投入,根本就沒有繳械投降的意思。
我低頭看一看表,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就在我想要請她下車的時候,我的秘書林向琪卻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那班飛機晚點了,而且,足足晚了七個小時。
我當時那個樂呀。小樣的,我現在有時間了,就是跟你耗到明天也無所謂了。
於是,我該嘛幹嘛,約客戶吃飯,電話遙控林向琪,部署下一部的工作安排,忙得風生水起。
她果然吃不住勁,小說才看了一半兒,就開始頻繁扭頭偷偷地看我了。我故意不看她,裝著沒有察覺,小樣的,跟我玩兒,你還嫩了點。
天色越來越暗。小丫頭明顯是坐不住了,這才用我的電話通知了她的家人。
其實,她嚇嚇縮縮給她家人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的,畢竟這一理賠就不是小數目,她回家之後,免不了挨一通數落。
就在我想放她一馬的時候,她居然把電話扔給我,沒好氣地說:“我要不是急著想上廁所,一定跟你耗到底。”
看了嗎?不是我手狠,實在是這丫頭太倔,根本就沒有一點覺悟。
既然如此,咱們就等等你的家屬。
說實話,看到她姐姐的時候,我真的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她姐姐漂亮,而是因為,她跟她姐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後來聽了她們的名字,我真不信她們是一個父母生的。
怎麼說呢,姐姐看起來很漂亮,雖然沒有名牌的衣服,也沒有什麼飾物,但是,很懂得打扮自己。而她卻是灰頭土臉的一個小麻雀,看不出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我跟她姐姐談了一會兒,正好她姐姐需要找實習單位,我就讓她到我的公司去實習,就算是以資抵債。
一切都談妥了,我就放她們回去了。那個小丫頭委屈地抱著她姐姐,就像是一隻受到傷害急求安慰的小貓。我對著她笑了笑,回頭的一霎,卻捕捉到她眼中含著的淚水,一時間,我又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
我跟嶽靜初,在工作中有過幾次接觸,這個女孩子給我的印象是吃苦耐勞,一點兒也不嬌氣。
她長的很漂亮,很受男孩子的喜歡。有一次,我聽見我手下的男員工跟她套近乎,說她脾氣好、肯吃苦,她就笑著說:“我妹妹也是這樣,從小的時候,我父母就已經開始教育我們要吃苦耐勞、堅韌不拔。”
一聽她說起她妹妹,我的腦子裏立即就浮現了那個小丫頭的模樣,嶽憬初,嗬嗬,她那叫堅韌不拔嗎?她那叫倔。
有一次加班到很晚,我順路送嶽靜初回家,結果她爸爸等在樓下,非得要我上去坐坐。
一聽他邀請我上去,我頭一個念頭就是嶽憬初那小丫頭也在家吧,上去看看她。
那個時候是夏天,平時在家都穿很少。但我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能穿那麼少,還大咧咧地從屋裏跑出來。
我當時看著她穿著一條花褲衩,一個吊袋背心,還拿一根黃瓜在嘴裏嚼的那副樣子,差一點笑噴了。
她當時也很尷尬,看見我像見了鬼一樣,扭頭就跑進屋裏去,一直到我離開,都沒有再出來過。
也許是這次意外相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我在她家連續吃了一個星期的飯之後,落了個“蹭飯”的名聲。
當時,我真的想找個地方好好地教育教育她,最好是個沒人的角落,一句廢話不說,直接把她壓在牆角,堵住她那張會咬人的嘴,吸出她那根有毒的舌頭嚐一嚐,到底有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一沾斃命”。
嗬嗬,我是不是有點色?
愛上嶽憬初,完全是不知不覺,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知道,在疲憊的時候想起她的樣子,總是會心一笑,有的時候閑下來,我會去想怎麼樣才能整到她。
那段日子,看她撅嘴,幾乎成了我最快樂的時光。
後來,靜初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不僅當著我的麵,把我的心思一捅到底,還主動幫我出主意。
其實,我當時是覺得有點慚愧的,我比她大那麼多,總有那麼點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可是,靜初說她支持我,她說她知道自己的妹妹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