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念幫於溪換著髒衣服,清潔傷口外加上藥。
屋外。
“溪兒怎麼樣了?”林阿四望著緊閉的門,慌張道。
他還以為於河於溪能夠平安歸來,誰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在他看到於溪受傷的模樣時,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於河坐在台階上,安撫他道:“還好姐姐趕來的及時,溪兒沒事,姐姐說了,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內髒。”
林阿四這才放下心,緊繃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了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河雙手環著膝蓋,沒有回他,林阿四可能也意識到了些什麼,也沒再細問,看到於河低沉的樣子,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他。
“有彌小姐在,溪兒很快就會康複的。”
“恩。”林阿四輕聲應道,點點頭,低著頭在思考著什麼。
隨後,他起身,雙手在褲子上拍了拍,興奮地對他說道:“你們等著,我新研究了幾道好菜,這就去下廚,做給你們嚐嚐。”
說完他就快步朝著廚房跑去,於河抬頭,看他離去的背影,像是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南初念為於溪換好衣服,將放在櫃子裏的藥瓶拿了出來。
之前,她有特意在他們三人的房間都留了藥劑,就是以防萬一,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夠一輩子都用不到它們。
她打開一瓶較大的瓶子,將藥劑倒在臉盆裏,和溫水混在一起,打濕了毛巾,擦拭著於溪額角的傷口。
南初念的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她的小腹上,閉上眼睛,用靈力探測著,好一會兒,她深呼吸了口氣,睜開眼。
還好,溪兒的貞操還在,自己趕到的挺及時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幫於溪蓋好被子,望著她蒼白的臉,不由地擔心。
身體上的傷還算小事,有她的藥,很快就能恢複如初,最讓她在意的,還是於溪心靈受到的傷害。
肉體傷害是一時的,精神創傷是一世的。一想到這,她就有點怒不可遏。
南初念的腦海裏甚至出現了個恐怖的念頭。
她不希望於溪醒來,一旦醒來,迎接她的就是鋪天蓋地的黑暗記憶。
想到這裏,她放在腿上的手就收緊了,覺得把嚴濤喂鳥都不解氣,那變態混蛋死不足惜!
南初念對此類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前世南氏被滅的記憶,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仿若昨天發生的一般,曆曆在目,無法忘懷。
成為她心頭最深的一道傷疤,雖她將這道傷隱藏了起來,可它就像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爆發了。
到時她將要麵臨的,又是什麼,她完全不知。
所以她不希望於溪遭遇這樣的傷害,它會留在她心裏一輩子,怎麼也抹不去。
南初念撫摸著於溪的臉頰,心痛不已,她曾發誓不會再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卻想不到……
“咚咚咚。”
房門被叩響了,南初念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
胡大爺站在門外,手裏抱著一束鮮花,拿著一張信封。
“姐姐,這個老爺爺說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