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無涯說著,繞過我和二狗子,來到王春芳麵前,從懷裏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啊!”
王春芳看見尖刀,嚇得連連驚叫,雙腳在地上瞪著後退,滿臉全是害怕的表情。
不知為何,我心裏突然覺得不忍,撒丫子跑過去,擋住了王春芳。瞥了一眼錢無涯手裏的尖刀,我有些害怕的說道:“求求你,能不能不要殺她。”
“哼。”
錢無涯嗤笑一聲,用尖刀指著王春芳,隨即說道:“除了她,白廟村所有村民都死了,白廟村是我逆天改命的根本,她是最後一個阻礙,你讓開。”
看著錢無涯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突然覺得很無助。
“求求你!”
“讓開!”
錢無涯突然像發瘋一樣吼叫,使得我暗暗心驚。他看起來白白淨淨挺文靜的一個人,從沒想過他會變得這麼瘋狂。
“哼!”
二狗子這時跑了過來,和我一起擋在王春芳身前,說道:“柱子,不要怕他,咱們兩個人不一定輸給他,他有刀,我們也有刀!”
二狗子說完,同樣從懷裏摸出了一把匕首。看見這把鑲了翡翠的匕首,我心裏不由生出了疑惑。
我和二狗子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每天都在一起玩樂,對彼此的了解很深。
以前,二狗子家裏隻有菜刀,根本就沒有做工如此精美的匕首。而且,這把匕首看起來,很像是從古代遺留下來的。
“哈哈哈,你們以為,兩個人就能勝過我?”
錢無涯說了一句,我看見二狗子的右手微微抖了抖,他心裏肯定也很害怕,畢竟我們兩,都還沒滿二十歲。相比,錢無涯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兩個少年,跟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人打鬥,確實不一定打得過。況且,我和二狗子從來都是與人為善,根本就不擅長打架。
就在這時,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驟停,明亮的月光從半空中撒將下來,我一低頭,就看見了錢無涯的影子。
心頭一震,他一個人,居然有兩個影子。
感受到了月光,我看見錢無涯麵色一凝,收了刀,轉身急匆匆走到廟門口,抬起頭看了看半空中的月亮。
隻看了一眼,錢無涯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雙腳邁出廟門,急匆匆走了。直到他素白色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才鬆了口氣。
“我也去看看,這到底是咋回事兒,那個人怎麼莫名其妙的走了。”
二狗子說著,走到門邊,抬頭看了看半空中的月亮。
看了一會兒,二狗子摸著腦袋走了回來,我問他:“看出什麼來了?”
二狗子搖搖頭,“啥也沒看出來。”
就這樣,一直等到天亮,錢無涯也沒再回來。昨晚的月亮,就出來了一刻鍾的樣子,後來又是下起了暴雨。
像昨晚那樣的天氣,我還從來沒見過。
走出廟門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上,沒有半朵白雲,看來今天,又是一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柱子!”
二狗子跟著走出破廟,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遞了個眼色。回頭看去,王春芳居然跟了出來,正站在身後。
二狗子將腦袋湊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問道:“怎麼辦?”
看了看王春芳現在的模樣,我心裏還是挺可憐她的,白廟村的村民全死了,村子也被水淹了,她現在是無家可歸。
“算了,她要跟就讓她跟著吧,挺可憐的。”
“嗯。”
二狗子抿了抿嘴,他的想法看來跟我也是一樣。
走出破廟,上了大路之後,遠遠看了被水泡著的白廟村一眼,我提議再去看看。
走到村口的時候,我發現經過昨晚一場暴雨過後,淹住白廟村的河水漲了,現在的水位,大概就在一米二的樣子。
回頭看了看王春芳,她跟二狗子幾乎一般高,也有個一米六的樣子,所以不用怕河水淹著她。
我之所以會提議再到白廟村來看看,是因為昨晚想了很久,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這個問題就是,死在老村長家的巨蟒,到底是怎麼死的,當時我並沒有看見巨蟒身上有大傷口。
如此恐怖的一條巨蟒,不可能說死就死,一定有什麼原因。
腦子裏想著問題,我涉水往老村長家走,剛走到一半,突然聽見身後響起“嘩啦”的水聲。
回頭看去,原來是王春芳滑倒在了水裏。二狗子已經轉身迎了上去,很快便將王春芳扶了起來。
王春芳身上的旗袍吸了水,縮貼在身上緊緊裹著,****的大致形狀凸顯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