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棺材?
皺了皺眉頭,腦子裏浮現出穿綠衣服的小孩兒左顧右盼走出孫大伯家門的一幕。
心裏暗生疑惑,難道……
“哼,孫乾是個什麼人,他才不是我的大伯。”
陳水龍歎了口氣,急忙說道:“好好好,不管你怎麼恨他,人都死了,事情也過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去給二叔裝幾斤糯米。”
“幾斤?”
二狗子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二叔,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先把事情說完,我再給你糯米。”
陳水龍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我長話短說。今天早上打開這具濕漉漉的棺材之後,在裏麵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個童子,主位上卻沒有人,是空缺著的呢。”
二狗子皺了皺眉頭,“主位上沒有人,是什麼意思?”
陳水龍急的直跺腳,說道:“哎喲,我還是詳細跟你說吧。棺材裏麵的空間很大,那一男一女兩個童子,一個被放在左邊,一個被放在右邊。兩個都是陪葬的娃,男娃穿一身綠衣服,女娃穿一身紅衣服,都不像是現代人的服裝。”
我看見二狗子點了點頭,心裏隨之咯噔一聲,忍不住插嘴道:“二叔,你說男娃穿一身綠衣服?”
陳水龍點點頭,重複說道:“嗯,男娃綠衣服,女娃紅衣服。”
二狗子原本低著頭,聽見我在問,猛地抬起腦袋,看了過來。
皺了皺眉頭,“二叔,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男孩兒,他背後的衣服是不是少了一塊布料?”
陳水龍咂嘴道:“嘖,開了棺材蓋子,看見那男娃、女娃,大夥兒就不敢再動,商量著讓我過來借糯米,哪有時間去把男娃翻身看他的後背?”
“那,男娃和女娃穿的是壽衣嗎?”
“嘖,陪葬不穿壽衣穿啥?”
點點頭,看來,那天在孫大伯家門口看見的穿綠衣的小孩兒,就是棺材裏陪葬的男娃。
可是,棺材怎麼會出現在孫大伯家的後院裏呢?
陳水龍仔細看了我兩眼,隨即說道:“柱子,你別整天都想這些事情,我看你整個人都不怎麼精神,那天還在村口暈倒了。”
說著話,二狗子已經回屋,把糯米裝了出來。隨即,我們三人轉身就朝外走。
陳水龍走了兩步,停下回頭看了看我和二狗子,說道:“你們別去,就呆在家裏。”
二狗子反駁道:“不,二叔,我們要去。”
陳水龍眼珠子一轉,可能是想到了剛才西裝男鬧事的事情,他歎了口氣,隨即說道:“走吧。”
出了院子,走上一段路,腦子裏突然想起吳媽的事情來,也不知道昨晚屍體有沒有被火化。
想了想,正要開口問,前麵一道急切的聲音飄了過來。
“不好啦,村長,不好啦!”
趕緊抬頭看,是周二叔,他從前麵的巷口裏跑了過來。
心裏暗想,看周二叔一臉驚恐的樣子,難道是男娃和女娃詐屍跑掉了?
來到麵前,周二叔停下喘了兩口粗氣,隨即說道:“不好啦,不好啦。”
我看陳水龍皺緊了眉頭,他心裏一定很著急,周二叔說的不好啦,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就憑這一句話,三個字,根本聽不出什麼意思。
心裏像貓在抓一樣,陳水龍變得有些激動,按住周二叔的肩膀問道:“你快說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周二叔的喉結蠕動一陣,“剛才,我跟餘勇走到孫家前院兒的廳堂上,打開孫乾的棺材來看,發現孫乾的四肢都不見了,隻剩了一個主幹還被人翻了過來,趴在棺材底。”
嚇了嚇,剛才心裏一直在想男娃和女娃的事情,周二叔這話,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昨天是聽說村子裏的人給孫大伯的無頭屍做了一具棺材,都已經入殮,放在廳堂上,本準備今天布置靈堂,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走,我們快過去看看。”
急匆匆朝孫家跑,來到門口,抬頭看,隻見靈堂已經布置了一半,餘勇正坐在棺材旁邊的椅子上,低著頭發神。
“餘勇!”
陳水龍喊了一聲,帶著我們走進了院子,上了靈堂。
“村長,你終於回來了,快過來看。”
餘勇一麵說著,飛快凳子上站了起來,拉著陳水龍的手,走到棺材旁邊,將棺材板子推到了地上。
“咣當。”
“啊!”
低頭看了一眼棺材蓋子,聽見陳水龍的驚呼聲我趕緊走到棺材旁邊,探頭望了一眼。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看見過那麼多的死人,應該也可以適應了,結果沒想到,心在刹那間劇烈抽搐了一下。